“你是不是嫉妒前朝名家,所以将字帖作价区区两百两卖给我?”陈观楼以小人之心揣测对方。
谢长陵就跟炸毛的猫似的,“我会嫉妒一个死人,还是个死了几百年的死人!陈狱吏,你可以不买,请不要羞辱本官。还有,两百两真不便宜,以我看来,区区前朝名家字帖而已,给个五十两足够了。”
还说没有嫉妒。
嫉妒的嘴脸,那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陈观楼没有拆穿对方,“还是两百两吧。既然谢大人自负能超越前朝名家,不如你在字帖后面题几笔,盖个印章。若干年之后,区区一本前朝字帖,必定因谢大人名震天下从而身价不菲,价值倍增。”
这个主意,是他临时想出来的。
以他看来,谢长陵绝非池中之物,早晚都有飞黄腾达的一天。说不定真能当上宰辅,成为天下名臣。
一本字帖,两个名家,价值肯定倍增啊。
而且,状元郎的字,那肯定是极漂亮的,极有收藏价值。想要考取状元,字首先得漂亮。一手丑八怪的的字,早在秀才考试的时候就被刷下去了,绝无可能进入会试殿试考场。
“陈狱吏的嘴必定是开过光的,本官先承你吉言。既然你对本官的字求知若渴,本官就勉为其难答应你。等你拿到字帖,准备好上等笔墨,本官会题写一篇文章,代为恭贺侯府世子归京,顺祝前程远大。”
瞧瞧这狂妄的嘴脸。
陈观楼啧啧两声,但他并不反感。恃才傲物嘛,哪个年代都有这样的人。状元公不傲,那才叫虚伪。他如果是状元公,他眼睛能顶着头顶上一辈子。祖坟冒青烟都不行,必须着了,必须烧起来。
两人说定了此事。
谢长陵写了条子。
陈观楼拿着条子,亲自前往谢府取字帖。中间有个插曲,谢长陵的老婆亲自出面见了他,打听谢长陵的牢狱生活,又送上银子委托他代为多加照顾。得知天牢严寒,立马派人送去几床被褥,以及厚厚的棉服。
“之前不知牢里面比外面还要冷,准备得不够多。多亏陈狱吏提醒。”
“你们家属有空的话,适当抽出时间去探监,对犯人的情绪稳定有好处。”
“陈狱吏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