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扁舟,像是离弦的箭的一般,在湖面上无声无息的前行。
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缓缓靠近乌篷船。
一船一舟,彼此相互依靠着。
陈观楼伸出手,冲对方一笑,“来都来了,为何不上船。”
潘娘子羞涩一笑,提着裙摆轻轻松松踏上小船,站在陈观楼面前,道了一个万福,“见过陈头!瞧我这记性,如今该称呼你为陈狱吏。”
说完,对方掩唇一笑,笑容明媚欢喜,还是当年那个小寡妇的模样。少了愁苦,少了生活磋磨的艰辛,是让人喜爱的模样。
陈观楼此刻顶着自己的真面目,没有身披马甲。他似乎笃定,潘娘子不会算计他。明明当初算计他那么狠,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怎么突然来了京城?你家老板给你布置了新的任务?”陈观楼伸出手,撩起对方鬓边的碎发,捏着对方的下颌,手指磋磨,带着暧昧的气息。
潘娘子配合他,微微仰着头,双目中皆是星辰,是坦诚,明亮的仿佛当年的算计只是一场梦而已。
“身不由己,自然是上面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回你想做什么,继续勾引我?”陈观楼轻声一笑,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远远看去,似耳鬓厮磨。
潘娘子红了耳垂,“陈狱吏莫要羞辱奴家,当年奴家也是迫不得已。”
“给我下毒,也是迫不得已,嗯?”陈观楼表情似笑非笑。
“我是被逼的,我不想的。我阻止过,可是没用。”潘娘子泫然欲泣,一副任君蹂躏的凄惨模样,泪珠儿挂在眼角不曾垂下。贝齿咬着薄唇,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陈观楼轻抚对方的脸颊,确保对方脸上没有易容,这是一张真实的面容。他忽略对方眼角的泪珠儿,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时刻谨记。
他装似随意的问道,“那个扮演你儿子的侏儒老贼呢?这次怎么没跟你一起行动?”
“他死了,我杀的。”潘娘子用着最凄惨的表情,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冷酷的话语。
“死了?”陈观楼很是意外,“你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
“他若是不死,你又怎么能过上安宁生活。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没有野心,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