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撩了撩眼皮,“我为何要怕你?你是锦衣卫,我是天牢狱吏,我们互不统属。莫非你能撤我职?”
“真当本官不能撤你职?”
“你撤!你撤一个试试!”陈观楼似笑非笑,“宫里头有让你跟侯府撕破脸皮吗?我这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在大老爷还有世子跟前,都是挂了号的。你确定要为难我?”
陈观楼果然听进了穆医官的劝告,拿着侯府做大旗。反正侯府也不知道。就算侯府知道了,估摸也不会计较。
侯府那边,还想着大用他,将他用在刀尖上。这点小小的意外,狐假虎威,肯定不会在意。
再说,他又不是虚张声势。就算不扯侯府的大旗,他也能应付萧锦程。只不过,侯府的名头更好用,更省事。
萧锦程皱眉,握着茶杯的手,青筋凸起。一旦没控制好力道,手中的茶杯就会化为灰灰。
但他控制住了。
毕竟是锦衣卫,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区区一个狱吏,根本不值得他重视。
“陈狱吏不仅称职,胆子也很大嘛。难怪一晚上能格杀数十武者。冒昧问一句,陈狱吏师承何处?你修的功法可有什么名堂?”
陈观楼笑了起来,“既然你都觉着冒昧,又何必要问。你会告诉我,你师承何处,修的什么功法吗?此乃隐私。何为隐私,就是不能告诉他人的独属于自己的秘密。”
萧锦程跟着笑了,“之前本官不太相信他人的传言,如今倒是信了七八分。”
话音一落,猛地动手。手中茶杯飞入半空,直冲陈观楼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