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江图抬头望着陈观楼,“陈狱吏,让我死吧,痛快的死。我什么都说了,无所保留。”
陈观楼叹了一声,“好死不如赖活。”
“生不如死!你若是怕担责,我会留下绝笔书,让世人皆知我是被那帮人逼死的。”
陈观楼瞧着对方浑不似人样,果然是生不如死。
抄家,家产充公,该拿到手的那帮官员都已经拿到手。祭台爆炸案,说破天也不可能跟江图有牵连,最多就是个监督不力的责任。
他没有答应江图,只是让对方好生躺着,别浪费力气。然后离开了天牢。
江图望着他的背影,无声笑起来,嘴巴咧开,越张越大。
当天晚上,江图暴毙于狱中。
等狱卒发现的时候,尸体都硬了。
前来提审的刑部官员,亲自跑到牢房查验,确定尸体是江图本人,确定人已经死透透,大骂一句,“晦气!别人来提审的时候好好的,轮到我来提审人就死了。晦气透了。”
说罢,拂袖而去,显得怒气冲冲。
穆医官提着药箱蹲在牢房内验尸,确保没有疑问,就可以送到停尸房。
他朝站在牢门口的陈观楼打望了一眼。
陈观楼一脸面无表情,显得特别正经严肃,特别大公无私。谁要敢说一声江图的死有疑问,下一秒保证翻脸。
穆医官心头了然,当即说道:“死因无疑问,乃是失血过多,救治不及时,活生生痛死的。抬走吧。”
杂役们领命,尸首一裹,抬出了牢房。当即就有别的杂役进来消毒清扫。
穆医官跟在陈观楼后面,出了天牢。直到进了公事房,他才关起门来问道,“陈狱吏,你好大的胆子。”
“老穆,饭可以乱吃,话不可能乱说。我才刚销假回来,你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好大的胆子。怎么着,我请个假出门玩耍几天还不行啊。”
陈观楼娴熟的运用倒打一耙的技能,先杀杀对方的嚣张气焰。
穆医官却不吃他这一套,厉声说道:“别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没回来的时候,江图虽然伤重,但活得好好的。你一回来,这才几个时辰人就没了。我是大夫,你瞒得过别人,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