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止认识。”穆医官卖了一个关子。
陈观楼微微挑眉,“总不能是侯府!沈家如果是找侯府帮忙求医,以侯府的作风,不可能连面都不见,就把人赶走。至少也要封两包银子,将人安顿下来。”
“不是侯府!”穆医官很果断的揭开谜底,“是许家!”
“啊!”陈观楼恍然,又有点意外,“许霖那个许家?”
“正是!”
“到底怎么回事?沈不知父子上门,许家真的将人赶出来了?”
穆医官悄声说道:“沈不知父子登门求见许进颂,根本就没见到正主。门房都没通传,就把人打发了。”
陈观楼很是诧异。
“沈不知登门求见,应该带了信物吧。有信物有书信,门房还能把人赶走,通传一声都不肯?”
“正是见了信物,门房才不肯通传。想必大人已经猜到,沈家祖上犯了事,一家子被流放到西州。最近这些日子,老夫跟沈不知熟悉后,终于得知他们父子的来历。大人可知,二三十年前,京城有位沈大人,官至兵部尚书,后来因为一桩案子被牵连,这位沈大人被砍头,全家流放西州。沈不知正是这位沈大人的大孙子。”
陈观楼恍然,难怪那沈不知的气质,瞧着不像是边陲土著居民,一言一行像是大家族出来的。
“沈家跟许家?”他好奇问道。
“早些年,许家有段时间颇为艰难。沈许两家乃是世交故旧,沈大人在职的时候,时常提携许进颂。可以说许进颂能有今天,离不开沈大人的帮衬。之后沈家出事,许家那时候不显眼,幸免于难。等沈家败落流放后,沈大人留下来的人脉关系,据说,都被许进颂掌握,靠着沈家的余萌,逐渐起势,如今贵为政事堂辅臣!”
原来有这么一层关系。
“按理说,有这么一层关系,沈不知进京求医,许家理应帮忙,岂能将人往外推。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对许家名声有碍。”
许家当年得了沈家的照顾,许进颂又吃了沈家留下的人脉红利。几十年后,沈家后人找上门只为求医,竟然连面都不见。典型的忘恩负义。
许进颂贵为政事堂辅臣,这么干事,太轻率。
莫非,许家门房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