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过骇人,堪比隔壁诏狱。
他也不想想,若是人关在诏狱,他根本没机会下大牢看望犯人。
诏狱只有两样人能进,一是官府的人,二是犯事的人。
探望,在诏狱是不存在的。
好在刘进兴没死,还能喘气。
李家管事抓紧时间叮嘱刘进兴,就被狱卒催促着离开了大牢。
陈观楼收了钱,好歹要做个面子,吩咐人将刘进兴转移到单间牢房,又让穆医官给检查一下,该开药开药,该治疗治疗。
穆医官很是好奇,“李家给了多少钱,你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李家出手还挺大方,一口气给了三千两。”
穆医官闻言,啧啧称叹,“看来这案子大了!”
“可不是嘛!说不定过几天,那个叫李仁的,也得来天牢做客。”
陈观楼这张乌鸦嘴是开过光的。
还真被他说中了。
没几天,李仁就下了天牢,被关押在甲字号大牢。
陈观楼特意去瞧了眼。
陈全在一旁伺候,“大人,李家已经按例交了钱,另外还买了几样套餐,都是不便宜的套餐。”
“这么懂事?”陈观楼微微挑眉。
“李家不仅懂事。得知大人喜好古玩字画,说是有几样字画拿不准,想请大人品鉴。”
陈观楼闻言,当即笑出声来。
“李家出手够大方的。如此说来,本官要是不给李家几分薄面,都说不过去。想来,李家这回要倒大霉了,被人盯上,不脱层皮肯定脱不了身。”
甚至有可能努力到最后,也无法脱身。
刘进兴就是收拾李家的导火索,从刘进兴到李仁再到李家李尚书,这一连串的,显然有人早就盯上了李家,要拿李家开刀。
刘进兴就好比小阁老严世蕃的八百两银子,区区八百两跟几十万几百万两银子比起来,算个屁。可是,就是这八百两,成了严党倒台的导火索。
那么,刘进兴会不会是李家倒台的导火索呢?
陈观楼跟李仁打了一声招呼,“李大人住得可还习惯?”
“你是陈狱丞?”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