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要交代吗?”陈观楼问。
张狱吏连连摆手,“没了,没了。该说的都说了。如今有人到刑部告状,这事……”
他眼巴巴的望着,盼着陈狱丞给他指点迷津。
陈观楼冷哼一声,“滚吧!诈赌一事到此为止,再敢背着我给外面的人干活,有多远你滚多远。”
“大人放心,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小的之前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知怎么的就答应了下来。如今小的知道了其中厉害,断不敢再犯。”
陈观楼懒得听他废话,将人赶走。但是留下了卢大头。
卢大头有点哆嗦,有点紧张。
想跪吧,又担心不太合适。不跪吧,心里头又不踏实。
还不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一件武器就朝自己面门飞奔而来。他唬了一跳又不敢躲。啪叽一下,武器落地,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支毛笔。
谢天谢地,幸亏只是一支毛笔。
至于脸上多了一笔,这都是小问题。
“哥,我错了。”这回他果断多了。
陈观楼呵呵冷笑,“你也滚!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什么人都敢赌,哪天被人阉了,也是活该。”
“哥,你救救我啊,我不想被阉。”卢大头是真怕了。他被陈观楼描述的画面给吓住了。宫里头那帮人都是变态,眼下他都不敢上街。万一走在大街上,一麻袋套下来,他哪有活路。活生生被阉,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玩意,可以不用,但绝不能没有。
“不想被阉,就滚下去好好当差,别乱跑。记录一下,此次参与诈赌的所有人,扣罚当月奖金。一会就把通知发下去。至于张狱吏,直接扣罚一个季度的奖金。”
穆青山提笔刷刷刷,几笔下去,一份通知告示就出来了。
陈观楼吩咐卢大头,“就由你负责通知到每个人。要是有人不服气,你自己想办法安抚。胆敢闹到本官面前,我谁都不收拾,就收拾你一个人。”
卢大头苦着一张脸,想求情,可看着陈哥那表情,所有求情的话全都咽了下去。还是老实当差,通知到位。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打,大不了就是花点钱请大家吃喝一顿,花钱消灾。总比被抓去阉了强。
卢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