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不高,但却让楚留香心中大惊,想不到以自己的轻功身法依然被发现,莫非屋内之人的耳目如此灵敏。
或许是对方使诈?
“贵客的轻功之高,当世罕有,莫说是老朽,就算是号称天下第一的水母阴姬大约也未必听得出。”
屋内之人大约猜出了他的疑惑,继续说道:“贵客虽以绝高的轻功越过了林子,但应该不知道你脚下的木板之中也有细丝相连,故此我才知道。”
楚留香经他一说,才察觉木板略有活动,心中不由对设计者大生敬意,也知道自己无法躲藏,只得露出身形,迈入了小屋。
“楚公子,怎么是你?你不是说要过两日才…”
叶天问认出了楚留香,甚是惊讶,但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大概他也明白楚留香乘夜而来的真实目的,不由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楚公子对我、杜仲所说的话有所怀疑,才欲前来验证一番。”
叶天问的语气虽然波澜不惊,但楚留香还是听出了其中小小的怨怼之意。
若是数月之前的楚留香,脸或许还会微红,毕竟诈术并非正途。
但经历了多次生死考验之后,楚留香的已经磨练的愈加沉稳老练,只是浅浅一笑,双目紧紧凝视着那位老者,拱手道:“李老前辈当面,晚辈楚留香不揣冒昧,深夜搅扰,还请恕罪。”
李景隆神情平静,但身体却显得极为瘦削,就像宽大的长袍之内仅剩一具骨架。
“坐在这里的并非是什么前辈,不过是个比死人多一口气的老人而已,既然来了,就请坐吧。”
李景隆对于楚留香宠辱不惊、镇定从容的状态甚为欣赏,用目光示意他在桌前坐下,在他对面就是手持金针的叶天问。
李景隆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穿过左肩的铁链便给予了他无情的折磨,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楚留香目光一闪,便看到李景隆的左肩隐约有些泛红和溃烂,转头问道:“叶神医,难道李老前辈的肩伤一直都未愈合?”
“那倒也不是!”叶天问将金针收入皮囊中,解释道,“只是这些天来,暑热未消,而李老前辈之前又曾经禁绝了七日水米,为昔日之事忏悔,难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