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行事自有一套法则,并不为俗世之中条条框框所束缚,所以往往能够别出机杼,走出一条新路来,开创完全不同的局面。”
李景隆说的很有些感慨,但他对于这些后起之秀的评价却是极为精到,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嗓子有些发干,楚留香从桌上的茶壶中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
按理来说,叶天问与李景隆更为熟识,两人的关系也很近,但是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依然泰然自若的安坐。
“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师承,但从耳闻的武功路数、行事风格,我也能推断一二。”李景隆喝完了杯中之水,用干枯的食指微微向上一顶,神秘的笑道,“大约八九不离十吧。”
对于李景隆这样身份的前辈高人,还要用手指向上,暗示其身份地位之高,整个江湖之中也就只有寥寥数人了,而夜帝正是其中之一。
从始至终,李景隆都没有见过楚留香出手,但仅凭他的轻功,以及他人的描述,就能推断出师承来,也可见其不凡。
“承蒙前辈赞许,晚辈愧不敢当!”楚留香此来却还有其他的想法,于是赶紧转了个话题,问道,“李老前辈乃是李家辈分最高之人,可知家族之中还有何人能有如此高深的武功?”
李景隆闻言一怔,随即意识到楚留香的新一轮试探开始了,他呵呵笑道:“李家居于姑苏数百年,虽然代代都有杰出的人才,但人丁却并不太兴旺。”
“李家的家传剑法和七星步是到了我祖父的那一代才基本完善的。”李景隆倒也并不隐瞒,陷入了回忆之中,“曾祖仅有我祖父一子,而我的父亲也是独子,可以说得上是三代单传。”
“到了我这一代,总算有了两兄弟,父亲极为高兴,常常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们俩也算争气,在江湖上有了不小的名堂,奠定了今日拥翠山庄的基础。“
“可惜的是,观鱼的下一代之中,真正成年的子嗣只有玉函一人。所以说,能够学到全套李家剑法的人也就是这些人。”
“在我兄长仙逝之后,活着的只剩三个人。”
“当然,观鱼在李家剑法的基础上新创的凌风剑法也极为高明、精妙,但据我所知,其门下弟子所习的最多不过两三成,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