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对决终于有了结果!
以无花的修为都无法看清的剑法,在经过了短暂而又猛烈的比拼之后,光芒散去,一个人站着,另一个人坐着。
站着的那个人是李观鱼,他的脸上有疲惫,有释然,更多的是骄傲,因为他不仅接下了这一剑,还以无名之剑大破之。
坐在地上的自然就是李景隆,此刻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灰,摘星剑也已经无力握持,凭着仅剩的元气支撑而未倒地。
刚才那一剑,他已经尽了全力,但依然无法抵挡李观鱼自创的剑法,这一剑充分体现了人定胜天的信念,已经全面超越了前人的水准。
“在我年少之时,曾经很痴迷于寻找上古的秘籍,以为里面都会有一些盖世神功,后来却是大失所望。”
被剑气震断了全身经脉的李景隆变成了一个平常的老人,虚弱的述说着过往,“那些所谓的剑谱、秘籍,其实还比不上我们李家的剑法,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他并没有等李观鱼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因为这些东西都已经陈旧、过时了,有些可能已经被证实是低效的,而经历了实战的李家剑法却在历代传人的手中不断的去芜存菁,自然远远要胜过他们。”
李观鱼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也是在凌风剑法大成之后才有所领悟,沉吟道,“师古而不泥古,才能让武学不断进步,不可墨守成规。”
李景隆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侄儿,欣慰的说道:“原本我以为这些年的尊荣和声望会使你懈怠,从而影响剑道的修为,使你的心志不再坚定。”
“现在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就凭最后这一剑所展现出剑道修为,以及勇气和信心,你远远胜过李景耀,也远胜于我!”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李景隆也要停下来喘息了几声之后,声音更加微弱,已有中气衰竭之象。
“我自问什么都比李景耀强,但他有这么一个儿子,将拥翠山庄发扬光大,就足以胜过我了。”
即便到了生命的最后阶段,李景隆心中所想的依然是比其兄的恩怨情仇。
眼见李景隆渐已不支,李观鱼走了过去,将他扶住,最后叫了他一声:“二叔,既然你已经败了,何不让守正放弃抵抗,回归拥翠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