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天高气爽,惠风和畅,叶天问神采奕奕的出了门,却没有走远,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前,享受着难得的悠闲。
人就像是一张弓,若是每天都拉的很满,很快就会把弓弦崩断,需要定期的维护保养,这三天本来就是叶天问留给自己的时间。
过了没一会儿,就有人推着小车将他昨天订下的货物陆续送了过来,自有仆佣出来搬东西,而叶天问就斜倚在太师椅上跟商贩们聊着天。
许多事情不需要派多少人,花多少钱才能打听出来,留心听一听身边的百姓怎么说,就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比如这位谭大爷,已经快七十岁了,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永胜乡,但村里的大事小情没有人能瞒得过他,就像是当地的土地公一般。
就连那些离乡多年,回来探亲访友的人,进了村口的第一件事,也是要向谭大爷报到,就像是某种约定俗成的形式一般。
“昨天我看叶老爷有些疲倦,过了一晚上就又生龙活虎了,毕竟还是年轻啊。”
谭老爷坐在叶天问对面的板凳上,捋着花白的胡须,随意的说着话,就如同与某个晚辈聊天而已。
这位叶天问,虽然不常回来,但每次都会照顾自己的生意,说话也很亲切随和,有钱人的跋扈傲慢在他身上丝毫无踪,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就是天大的好人了。
“今年村里的收成怎么样?好像雨水不太充足啊?”叶天问随口询问道。
“说的是啊,您还懂庄稼活呢?”谭大爷叹了口气说道,“今年的粮食不足去年的七成,估计好多家又要卖地了。”
当地里的收成无法承担沉重的赋税,满足自己生活所需的时候,他们也就只能将田地折价卖给财主,然后自己就从自耕农变成了佃户,也就是为别人干活,勉强维持生计。
过去几年风调雨顺,永胜乡的日子倒还好过,想不到今年降雨量大幅减少,愁坏了不少人。
“当初我让你们种些药材,保证有销路,可是最终没几个人愿意试试,否则的话多少也能贴补一下吧。”
谭大爷闻听此言,更是满脸的懊悔,因为他的两个儿子本来也想种,结果被他拦下了,说是从来没有弄过,成本又高,万一种不好就都赔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