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绢帛并非楚某、秀云姑娘伪造,而是星宿派余孽与薛姑娘勾结,图谋峨眉掌门之位的铁证!”
或许楚留香的论证并不算是完美,但是他至少抓住了薛秀青言语中的矛盾,让那份原本不被认可的绢帛具有了证据的价值,也让在场的不少峨眉弟子开始冷静思考,这位新任的薛掌门到底是否值得信任。
原本跟在沈星身后跃跃欲试的几名执事也收住了脚步,不自觉的拉开了一段距离,似乎是内心激烈斗争在身体上的反应。
彩棚之中的嘉宾们眼看着薛秀青从占据绝对优势,到被楚留香以言语所激,从而丢失了主动权的全过程,心中百感交集。
蒋知府能够做到一方的父母官,自然是极有眼力的,立刻看出双方剑拔弩张的气势绝非寻常可比,说不定即将有一场大战,胜负难料。
若是他留在此地,必然会有许多麻烦,倒不如一走了之,等着事后再来收拾残局。
想到此处,他对身边负责接待的峨眉执事说道:“本官忽然想起还有紧要的公务处理,就不再逗留了,日后再来拜访贵派掌门。”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匆匆而去,就连通判、胥吏也都瞬间消失无踪。
留下的群豪都将目光投向了老神在在的关海山,意思是:我们究竟应该何去何从?
“既来之,则安之。”关海山很看不起知府大人毫无担当的行径,淡淡的说道,“这不仅是峨眉派的大事,也是我们巴蜀武林的大事,若是错过了,或许会遗憾终生。”
“薛秀青与史秀云之中,必然有一个是杀害静虚上人的凶手,我等忝为江湖豪杰,自然不能坐视。”
“依关老爷子的法眼,她们两个究竟谁的嫌疑最大?”沉默了许久的顾元代众人问道。
关海山先是含笑不语,随后便指了指神情恍惚、呆立高台一角的林秀玉,说道:“自从楚留香、史秀云手持绢帛,控诉薛秀青开始,这位峨眉三秀之一、现任供奉居然一言不发,反而暗自垂泪神伤,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能够受邀参加典礼的都是成名的人物,头脑都不简单,只是略一思索便悟出了其中的奥妙。
倘若新任掌门薛秀青果真是被诬陷,作为最亲近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