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欣慰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他也在反思,反思自己最近的表现,是否带了几分急迫,让自己的儿子都看出来了。
自己的身体,还能支撑一阵子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按照泾阳王说的那般饮食,吃梨,感觉比以前要好很多。
如此一来,也让杜如晦看到了些许希望。
谁都想要活下去。
尤其是位高权重之后,身后还有整个杜家,杜如晦更是不舍得自己就这么因病而终,儿孙尚且羽翼未丰,如何做到放得下?
“广阔的天地,都是自己闯出来的,父亲能做的,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推你一把。”杜如晦笑了笑:“父亲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如今,便是父亲用杜家的盐业铁矿,暂且先推了你一把,至于为什么让你去泾阳县,便这样与你说吧,前途在泾阳王身边。
陛下说,去年泾阳王去临颍县赈灾,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如今朝堂上所人都觉得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可是陛下说,这件事,还没有完,泾阳王,还是会到临颍县去的,赈灾的事情,到如今,也只是让当地的百姓们保住了性命,活了下来,后续要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后续的事情?”杜构不解:“可是朝廷赈灾,无非就是这样的流程啊,灾难已经过去了,百姓们要恢复生活,就是今年把地种上,等到秋日有了收成,也就跟以往没有太大的差别了,泾阳王还要做什么呢?”
杜如晦摇了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陛下也没有对我明说,但是我想,必定是不寻常的事情吧。”杜如晦说道:“在陛下眼里,这件事,与朝廷收盐铁经营权,重要程度也是不相上下的,否则,也不会在为父将咱们杜家的产业交上去之后,陛下给你指了这样一条路。
另外一条路,侍御史,在长安做官,在朝堂,在天子身边,虽然也是风光无限,可是比起在泾阳王身边做事,做匠作监丞,少了几分无限可能啊,为父为你选的这条路,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侍御史,官途好不好的,说实话,为父站在这个位置上看,是一眼就能看到头,而且,一直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为父希望,你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