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是太子少傅,承乾的品性学业如何,有臣弟一半的责任。”
李世民垂眸,而后抬起目光看向李复。
“如你所说,承乾是我的儿子,亲儿子,我岂会不心疼他?”李世民笑道:“你的担心,多余了,我的心肠,也并非铁石铸就。”
“是。”李复笑着应声:“臣弟愚钝,圣人有舐犊之情。”
“少来这套,你还扯上了。”李世民没好气的嗤笑一声。
“那五百千牛卫,随他去折腾,若是真折腾出个什么结果来,能比得上军中的精锐,朕会重赏他。”李世民笑了笑:“这也算是他这个太子,在治兵上,有一定的了解了,若是能练出玄甲军的七分筋骨,便是他要上战场,我也敢放心让他去。”
“你若是真关心承乾,那就时常到长安来,到宫中来,你倒是还记得你是太子少傅,孝敬中有云事父之礼,叔父也算半个父,你这个做叔父的,可是整日不在长安王府。”李世民笑了。
这会儿说自己是太子少傅了,整日在庄子上,太子少傅该做的事情,也没见你做。
“承乾的老师有很多,不差臣弟这一个。”李复憨笑着应声:“只是说起承乾的老师,萧瑀相公在庄子上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年也过了,春也开了,二哥打算还要晾着萧相公到什么时候?”
“我以为萧瑀来你这庄子上,到书院去,你会是高兴的。”李世民说道。
李复摇了摇头。
“若是萧相公心中对朝堂没有牵挂,对天下大事,对大唐百姓,对陛下没有牵挂,那臣弟非常愿意萧相公留下来,只是,萧相公的心,还在朝堂,即便是在书院,心里惦记着的,也是朝中的事情,他不过是太敢于说话了,而二哥,不就是喜欢敢于说话的人吗?”
“萧相公这样的人,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操心的命。”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李世民喃喃着这两句话,狐疑的看向李复。
这能是从李复口中说出来的?
这小子,偷摸读书了?
不过也是,好歹庄子上有书院,平日里与他来往的,也都是陆德明颜思鲁这样的大儒。
在这方面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