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年世兰,四阿哥忧心忡忡地来到了薜荔院,意味深长地对宜修说,“世兰有孕,爷甚是欢喜,只是世兰已经贵为侧福晋,爷实在不知道如何赏赐她是好。”
宜修挑眉,这是什么意思?想挑唆自己害年世兰?那四阿哥可真是想多了。年世兰生几个,都影响不了弘晖,更影响不了宜修。再说蝴蝶掉四蛋之后,雍亲王府有好多年没有孩子降生了,宜修压力也很多大的。
所以,宜修笑容满面地说,“不光是王爷,妾身也很是欢喜,年妹妹能为府上添丁,这样的功劳怎么赏赐都不为过。年妹妹年纪小,又是初次有孕,不如王爷恩典妹妹家中人早些来陪伴,也省得年妹妹手忙脚乱。”
现在把年老夫人接进府来,不就更难谋害年世兰这一胎了吗?四阿哥还没下定主意,但也不想节外生枝,“世兰这胎才两个月,实在月份太浅,这般大张旗鼓反倒不美,等胎气稳定再说。”
宜修面上带了愁容,“那如此一来,妾身也不知道如何赏赐年妹妹了。”
见宜修一片真心为年世兰着想,四阿哥座位上仿佛有针在扎,他咳了两声,“世兰这胎还是不必张扬,莫折损了福气,赏赐一事还是留到生产之后吧。”
你是老大你说的算,宜修点头应是,“那妾身便吩咐下去,凡事先供着兰韵别苑那边用,别让年妹妹这样的有功之臣为这些小事心生不愉。”虽然,以年世兰的性子,绝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但宜修的态度得拿出来。
宜修说的有功之臣是年世兰,可四阿哥听到耳朵便是年羹尧了,他心烦意乱地甩了甩手里的珠串,“今日前朝事务繁多,爷就不留了。”没达到四阿哥想要的结果,四阿哥也没心情留在薜荔院。
宜修早受够这个老登阴暗的心理了,面上恭敬地送走了四阿哥,要不是怕四阿哥知道,都想学妙玉,把四阿哥用过的茶盏都一并丢出去,省得满心的龌龊脏了自己的地儿。
剪秋刚才就在旁边伺候着,总觉得四阿哥的语气怪怪的,不像是满心欢喜,犹豫地说,“奴婢听王爷刚才的话,倒是隐隐有挑拨福晋与年侧福晋之意。”剪秋固然对年世兰没好感,可也不想宜修平白无故惹上年家。
宜修冷哼一声,“你感觉得没错。”四阿哥就是想要宜修产生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