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四阿哥谈论起这件事。
“听说,你府里的年氏因为顶撞宜修被罚了?”
德妃眉眼间闪过淡淡的不喜,宜修眼见着是乌拉那拉家顶事的,乌雅家跟乌拉那拉家同气连枝,德妃对宜修的偏向只会越加强烈。对于年世兰这样挑衅宜修的人,德妃自然也没什么好态度。
四阿哥对年世兰心有愧疚,替她找补道,“世兰小产后身体不好,不是故意忘记时辰的。”
德妃可不惯着,“她起不来,那身边的丫鬟仆从都是死的不成?眼见着时辰到了,还不提醒主子,如此奴才,留着就是祸害,倒也不必伺候主子了。”
四阿哥尴尬地转动手上的扳指,不说话。
德妃叹气一声,回归正题,“不是我非要给年氏没脸,你喜欢纵容谁,我没意见、宜修也不会有意见,只是纵容之下,人难免会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四阿哥想着年世兰的行为举止,确实如德妃所说,“是儿子心疼世兰,才骄纵了她,以后不会了。”
德妃则面露愁色,“西北战事年羹尧确实表现出色,为了不让功臣寒心,你总得对年氏多多关照。”所以四阿哥所说的这么不会偏疼年世兰在年羹尧面前那都是假话。
四阿哥屈辱地攥紧手,年家、年羹尧、年世兰。
德妃继续说,“年氏的恩宠少不了,年轻底子好恢复得快,别的我都不担心,只是小产一事到底是有损阴德,还是要早做打算。”总不能年世兰又怀孕之后再打胎吧?
四阿哥沉默半响,说,“世兰遭此大难,身体难免受影响,至于子嗣还是再说吧。儿子打算命手下人为世兰特调一味香以示恩宠,此香只为世兰所有。”
德妃叮嘱道,“这香好是好,只是事成以密,要是被人闻出来也是不美,上上下下都要叮嘱好,切莫好事变坏事。”
四阿哥点头,“听说年家想为世兰选两位擅长妇科的医家,儿子也听说过,是世代行医的江家,两个儿子都很出色。”
德妃满意地笑了一下,“上上下下都是为年氏好,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一条心。”
等年世兰解禁的第一天,便收到了天大的惊喜。
苏培盛笑容满面前来,后面的小厦子端着一个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