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搀扶着冯若昭,“只是年侧福晋那边是不能再去了,奴婢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左不过就是兰韵别院那里的脏东西。”
冯若昭苦涩地说,“我原以为年侧福晋向来是个直肠子,没想到也会耍阴私手段。也是她在后院吃了那样的亏,怎么能没有长进?”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受害者会是冯若昭。
含珠附和,“是啊,谁能想到年侧福晋不满足于明面上的折麽,还会同时在暗地里下手。”一明一暗直接把冯若昭坑死了。
冯若昭下定决心,“含珠,去抬一桶冷水来,我要沐浴。”
含珠犹豫,但还是拗不过冯若昭。哪怕是夏日,未加热的水也足够冯若昭打起了冷颤,只是想到了年世兰这只饿狼,冯若昭咬着牙在冷水中挨着,直到头脑昏昏沉沉,才被含珠和绣锦一起扶了出来。
第二日,年世兰慵懒地起身,往外面一瞧,不悦地说,“冯氏今日怎么没来?”
颂芝边替年世兰更衣,边解释说,“韶华院那边早早过来请了假,说冯格格昨夜发起高烧,一直到今早还没退,实在是来不了。”
年世兰似笑非笑,“这大夏天的,好端端怎么发起烧了?可派人去看望过了?”
颂芝殷勤地说,“奴婢听了消息就亲自去了,冯格格确实额头滚烫,不像是装的。”
年世兰嗤笑一声,“想不到她还有点魄力。”
颂芝揣度年世兰的太傅,“主子的意思是?”
年世兰不屑地说,“高烧是真,只是绝不会是意外,这冯氏倒是对自己能下得去手。”
颂芝警觉地说,“冯格格是故意生病的?她敢欺瞒主子!”
年世兰不紧不慢地抚摸着桌上的月季,“都说这月季花期长,若是经营的好,能月月开花。只是可惜我不喜欢,所以这月季最好收敛自己,不再开花省得我还要费力气修理。”
说罢,年世兰将月季新长出来的花苞掐掉了。
颂芝机灵地说。“月季这样的小花,哪里比得过芍药?自然该收敛自己的。”
年世兰愉悦一笑,“这月季跟冯格格般配的很,便赏给她吧。”
冯若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听见了颂芝和含珠的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