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羞于皇帝直白的调戏,还是维持住面部表情,只是微微低头,好似害羞了一般。
这反应正对了皇帝的胃口,他哈哈一笑,说道,“嬛嬛一袅楚宫腰,那更春来香减玉消。紫禁城的风水养人,必不会叫你玉减香消。”
小太监唱道,“甄嬛,留牌子、赐香囊!”
出了体元殿,沈眉庄和甄嬛彼此依偎着向前走,甄嬛有些惆怅地说,“想留下的留不下,不想留下的偏偏留了下来。”
沈眉庄笑着说,“能进宫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气,你又何必叹气?再说,你与我一同入宫,咱们姐妹知根知底、相互扶持,也好在这深宫中有个照应。想来,宣旨的太监早早就去了甄府报喜,甄伯父不知道要有多欢喜呢!”
甄嬛被沈眉庄一提醒,又想起了家中一团乱麻的家事,她是个聪慧的人,哪里看不出父亲的打算呢?若不是母亲突然撞破了这件事,想来今晚父亲就该找自己坦白浣碧的身世,然后让自己想法子帮扶浣碧。
沈眉庄见甄嬛不喜反忧,有些担心地说,“我瞧着你略有忧色,可是家里”
甄嬛连忙说,“只是想到以后‘一入宫门深似海’,再见不得家里人,妹妹就高兴不起来。”
沈眉庄被甄嬛这么一说,也忍不住有些伤感,可她早早就知道自己要入宫,所以又斗志昂扬地说,“咱们入宫,是为了身后的亲族门楣,咱们过得好,家里面也要跟着沾光的!不说别的,你家中幼妹玉娆有你这个姐姐撑腰,挑选以后的如意郎君都比别人家的好。”
见沈眉庄斗志满满,甄嬛也不泼她的冷水。姐妹两个走到宫门口,彼此道别离开了。
宜修刚处理完夏冬春,还没歇一会儿,就被竹息叫到了寿康宫。
宜修一进门,就见太后脆弱地躺靠在枕头上,“皇额娘这是怎么了?”
太后睁眼,眼里俱是被羞辱的愤怒,“那逆子欺人太甚!”
见太后气得说不出别的,宜修用眼神询问起竹息,竹息作为见证人,心里一叹,说起了事情的头尾,
“今日有一位甄秀女颇为出众,皇上很是喜欢,若只是这样,主子不会如此悲愤,偏偏那位甄秀女与偏殿的郑夫人足足有八九分的相似,不但容貌相似,连精通诗书的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