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喝了酒。身后跟着的是我后世的母亲,脸色因为吵架而变得狰狞。
反正气势都很足。
可让我吃惊的是,他们竟然没有孩子?
我去哪儿了?
直到我跟着他们从民政局离开,我都没缓过神来。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我视线之中很久,我才清醒了过来。心中不免苦笑:“我来不来这个世界,重要吗?”
心说:“这样也好。”
不用背负感情的愧疚,也不用担心有一天会李逵遇到李鬼。
仿佛提着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松懈了下来。
人就是这么奇怪,原本的那个家,并没有给我带来家庭的温暖,关爱的温馨,避风港的安宁,但当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却在心底里会有那么丝丝的不舍。
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不是贱骨头。
那种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的家庭环境,我再也不想经历一遍。我失落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因为我没有来处了。
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来处,有归处。
可我,没有。
孤独的背影在冬日毫无温度,甚至可以说有些阴寒的夕阳下,拉得很长,很长。
“这是你父母?”
陈峰神出鬼没的冒出来,并没有引起我的情绪波动,反而坦然的承认:“没错,一对糟糕的父母。”
“可是,你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而不是故意要去隐瞒什么。对陈峰,我和他相处起来一直很轻松。轻松到,仿佛像是多年的老友般,毫不掩饰内心的情绪。虽说是表面文章,我们都没有互相戳破彼此的提防。
离开老家之后,陈峰没有多问。
每个人都有不堪的往事,他有,我也有。
我们都是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的红尘中人,只不过,这样的人似乎很难得到真正的眷顾。
“去哪里?”
在机场,面对售票窗口地勤的询问,我迟疑了起来,我都不知道大过年的去哪里。家是不能回了,陈峰的家在京城,我不想去,因为那里有一堆的麻烦事,躲都来不及,怎么敢去?
至于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