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开口,便又听林悔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我既然敢与王上结盟,凭的自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直觉与信任,而是我与王上之间切切实实存在着某种共同利益。”
涂胄一听来了兴趣:“共同利益?有意思,本王与你在此之前互不相识,能有什么共同利益?”
“很简单。”
林悔开始随口胡编乱造,脸庞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王上有意称霸西北,我有意在西南站稳脚跟,我们都有一样大的野心,而且相互之间的基本盘毫不接壤,也就是说在未来很长时间你我之间都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完全可以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对方。只此一点,难道还不能作为我们结盟的基础么?”
涂胄眼睛可谓越听越亮,但最后更是连声感慨,便连对林悔的是都换了:“没想到阁下竟能有如此见解,刚才是本王肤浅了!”
林悔脸色微僵,顿时有些语塞,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些什么与本意背道而驰的话。
他本来是想把涂胄搪塞过去,顺便怼一怼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但现在看来……对方似乎真的把话听进去了?
林悔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他刚才说的都是些正确的废话,不过是运用了“远交近攻”的外交理论随口侃侃而谈,最多属于华夏中年男人在酒局上的水平。
毕竟理论归理论,实际上的多国局势哪有这么简单?
就像二战前的波兰,便是将这四字奉为圭臬,结果既得罪了德国又得罪了苏联,最终惨遭瓜分。
所以说林悔的这番话只能用空洞来形容,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不说别的,林悔与秃豹族一个在西南一个在西北东部,中间隔着无数中小种族,就算林悔真的有心结盟,这“远交近攻”的“远”未免有些太远了。
然而话是由林悔来说,听的人却是涂胄,在文化与资源一样贫瘠的冢州文明,还真没有多少文明能意识到“远交近攻”这四个字,更不用提背后更深一层的外交理论了。
果不其然,正如林悔所感不妙的那样,涂胄在听完林悔的话后神色都开始变得正经,便连翅膀都往里收了收,姿态变得很是温和:
“敢问阁下,如果本王真的与你结盟,你能给予本王什么,本王又需要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