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士兵没有客套,很简便的说:“日共与革共同一向不对付,而长泽林是日共的中层干部,并且与革共同曾发生过武装冲突。革共同与日共的根本冲突在于,革共同想要代替日共成为左翼武装的领头羊,并执行世界革命方针,但是日共有着华夏人的支持,而只要这点不变,那么革共同就永远不可能如愿以偿。”
“前段时间日共与革共同就装备一事产生的争执,以及最后的结果,便能作为最好佐证。纵是革共同拉拢到了绝大多数在野派,革共同最后也只是得到了些日共用不上的轻武器,其他在野派更是丁点装备都没有拿到。从此就能看出,要是革共同继续与日共进行单纯的派别斗争,那么别说取日共代之,便是能保住自己的武装都难。”
“但是我能想到的,平峥禾自然也能想到。从我最近知道的一些事情上来看,平峥禾现在明显是准备剑走偏锋,想要煽动民粹,弄垮国内的企业主,从而使自身的影响力扩大,获得更多的政治资本。”
听到这,中津方再度感到困惑:“前辈,我不明白,平峥禾这样做不是会把这些企业主逼反吗?而且这样也没有削弱日共的实力啊!总得来看完全得不偿失。”
“怎么会没有?”中年老兵即刻答道,“日共的基本盘就是中产与知识分子,其中不乏像长泽林这样的二代,日共一些旧政府时期高层的政治资金也大多来源于这些企业主的捐赠。如果东京企业主大批倒台,日共内部发生大换血,甚至是土崩瓦解都不是没有可能。”
中津方听着,眉头越皱越紧,问:“所以他们迫害长泽林,不是出于什么理念之争,单纯只是为了争权夺利?”
中年士兵深深地看了中津方一眼,微微摇头:“对,也不对。准确来说,他们争权夺利,是为了能够践行理想。而他们想要践行理想,就只能去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