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句话,忧远宁脸上波动渐息,旋即剧烈波动起来。忧远宁尴尬无比,随后实话实说:“上神,我们忧凝族截止至今,其实不过只有五六十年的历史。只是我族好奇心重,爱思虑,喜欢收集大洲传闻,所以知道的闲杂琐事多些,仅此而已,远谈不上什么文化底蕴。”
林悔顿时诧异:“五六十年?这……远宁族长,能否容我冒昧的问一句?”
“上神但讲无妨。”
“如果贵邦仅仅立族五六十年,那贵邦是如何积攒出如此多的财富?我无恶意,仅仅是对此好奇。”
忧远宁闻言苦笑:“上神可听说过忧凝谷?”
“未曾听说过。”
“这是我族在二三十年前,于西北边缘找到的一块风水宝地。”
忧远宁情绪波动极大,以至于生硬的语气,在此刻都体现出微微怅然:“在这片贫瘠的大地,忧凝谷的珍稀元素,居然浓郁到能诞生灵草,并且扼守商道,位置可谓好到了极点。”
“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忧凝族找到这处风水宝地时,忧凝谷的原主人——一头实力强横的凶兽,刚刚自然死亡,身上的气息都还未散尽,这直接使我们忧凝族,得以兵不血刃,无需争抢便占据了这处宝地。我们将这处山谷以族命名,准备作为族地,长居于此。”
说到此处,忧远宁低叹口气——作为忧凝族,忧远宁没有发声器官,当然无法叹气。但忧远宁将人族的叹气,当作了一个词汇来使用。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与林悔闲谈,忧远宁的人语,肉眼可见变得熟练,“在将凶兽尸体变卖的过程中,忧凝谷不幸暴露在他人视野,虽然我们忧凝族为此发了笔横财,但也从此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战争中。”
听到此处,林悔忍不住发问:“为何要变卖凶兽尸体,如果将骸骨一直留在谷内,岂不是能一直震慑过往宵小?”
忧远宁即刻答:“因为穷,林悔上神,像您这样来自外洲的上神,根本无法想象,我们这些生存在冢州的底层小族,会有多穷,对资源的渴望,又有多么强烈。”
林悔默然。
忧远宁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从此以后,我族便陷入了战争的泥潭,而变卖凶兽尸体换来的钱财,始终无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