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福啊,最好他们家每生一回孩子,都让他来主持一回仪式。
甘凝温柔地笑了起来,知道她劝也没用,便安静地闭上眼给孩子喂奶。不一会儿,她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生女孩的家庭,则可能不进行庆贺,或者降低庆贺的规格。这种差异对待,无疑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轻视。
她的外婆家送来衣物、食品和彩线(长寿线)扎成的装有钱币的红包,并挂红包于她的胸前,谓铜钿牌。
其实在解放前,“洗三礼”是比较流行的传统接生仪式,但随着四十年代后期科学的发展,人们的思想观念也逐渐开化。
特别是建国后的近几年,妇女们大多选择到医院去生育;这样既文明、卫生,又省钱,因此旧式的收生姥姥、稳婆们婆逐渐被淘汰,这也就导致了“洗三”仪式逐渐消失。
刘之野看着她,心里既高兴又悲痛,他忍不住想起前世的女儿。他不知道他这个爸爸不在了,她是否能开心、快乐地长大。
“哎!您先忙着……”
他深深地怀念着女儿可可的笑容和笑声,他也怀念着他的碎嘴的老婆桂兰和他们的温馨小家,可是再也回不去了,真真切切地离他远去。
刘之野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她出生三天了,皮肤开始慢慢恢复正常颜色,现在呈粉红色,眉眼儿像甘凝,脸型有些像他,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地动作一颤一颤地,显得可爱极了。
三大妈则用铜筷子夹着“炕公、炕母”的神码一焚,说道:“炕公、炕母本姓李,大人孩子交给你;多送男,少送女。”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刘之野的家中热闹非凡,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共同来庆祝小贤的诞生。
“咝!这当领导的就是不一样,给的烟就是好抽,一点儿也不辣嗓子……”许富贵点上烟后,奉承他道。
“恭喜啊!刘处长!”
甘凝瞅着刘之野疲惫的神情,心疼地说道:“之野,你也去休息会儿吧!”
新生儿的满月是老京城人要隆重庆祝的一大喜事。就算是非常穷苦的家庭,在这一天也要吃上一碗面条来庆祝孩子满月,还有的不太富裕的家庭就算把家中的旧物拿去卖了,也要为孩子办个“满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