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出名的便是老京城土特产“桑拿天”。
潮湿闷热的天气下浑身都黏糊糊的,每个人背后的汗渍都透着生无可恋。
家长会结束后,正午的阳光已高悬天际,刘之野与女儿踏上了归家的路途,选择步行以享受这难得的亲子时光。
烈日如火,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父女俩刚迈出校门不久,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很快便汇聚成流,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
这么热的天儿,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干巴巴地发着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多高,跟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灰沙阵,烫着行人的脸。
处处干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老城区像烧透了的砖窑,使人喘不过气来。
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骡马的鼻孔张得特别大,小贩们不敢吆喝,柏油路晒化了,甚至于铺户门前的铜牌好像也要晒化。街上非常寂静,只有铜铁铺里发出使人焦躁的一些单调的丁丁当当。
燥热的天气让人喘不过气来,行人、动物、植物在这种天气下都甭想好过。
“你要喝,我就盛,解暑代凉的冰激凌!”
“冰儿镇的凌嘞雪花酪,让你喝来你就喝,熟水白糖桂花多!”
走了一会儿,父女俩发现前面的树荫底下有位卖冰镇雪花酪的。
一个四十多的中年人担着两个直径二尺左右的木桶,上盖白布,桶内装得满满的码放整齐的兰花小白瓷碗,碗与碗之间,有一块小木板,就像码放蜂窝煤一样,碗内是洁白的奶酪,清爽香甜。
刘淑贤顿时精神一震,一脸希冀的对刘之野说:“爸,我要吃雪花酪!”
刘之野从兜里掏出一大把毛票,他也不知道是多少钱,就一把递给她了,“成,你去买吧,剩下的归你当你的私房钱。”
刘淑贤闻言一喜,他们老刘家虽富庶,但家风严谨,无论是祖辈还是刘之野夫妇,皆对孩子花钱如流水的行为严加管教。
平日里,三个孩子手头非常拮据,几乎无零用钱可言。
每逢过年过节,长辈们赐予的压岁钱等财物,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