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英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了起来。
父亲的病。
他兴许是知晓的。
皇爷爷每天都很累很累很累。
而父亲。
也同样如此。
“父亲应当是为了国事操劳过度,现在父亲怎样了?”
“允炆说醒了,就是得在东宫养一段时间,听说还陪允炆一段时间,允炆为此炫耀了许久。”
对于小孩子来说。
长久不陪伴的父亲,能突然陪伴他一会儿。
这已是相当值得炫耀的事儿。
至于允炆,虽是太子的儿子。
可又不是父皇亲自册封的皇太孙。
未来也不会继承皇位。
他俩一个齐王、一个鲁王。
允炆见到他俩都得管叫叔叔。
想从允炆那知道点什么,倒也容易。
毕竟就一五岁的小孩。
还读书读得呆呆的小孩。
秦雄英不免有些担忧。
虽说。
秦雄英觉得跟六叔的关系更好些。
可父亲终究是父亲。
等回到坤宁宫后,再跟皇奶奶说说,去看看父亲怎样了。
顺便再给六叔写封信。
秦雄英心中如此谋划着。
也许会耽搁一天……
偶不,半天的课业。
但尽孝道,同样不是老师们所倡导的吗?
宫中的事儿。
纷纷扰扰,繁多复杂。
庆皇依旧在批阅奏疏。
甚至这几日,连乾清宫都不曾回去,整天住在谨身殿内。
望着堆积越来越多的奏疏。
庆皇最终将手里的放在桌子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朕的眼睛都要花了!”
庆皇勤政。
可这勤政勤的根本看不完!
“许相胡相这几日如何了?”
庆皇打算再给两位宰相,加一加担子。
王得水立即走出,命宫女给庆皇揉肩。
“回陛下,许相与胡相已经数日不曾回府,皆已住在皇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