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破脑袋也没想到……
她竟然有勇气，当着这么多师生的面，说出如此激昂的话。
这，还是印象中的她吗？
殷宏略微一愣，指着夏轻墨批评：“这位同学，你这话是错误的！是严重的民族激进主义！”
“我们和东洋的恩怨，已经是很多年以前。”
“现在要往前看……”
现场。
气氛越来越紧张。
很多男生冷冷盯着殷宏。
一来，绝大多数学生很爱国，本来就反感他的言论。
二来，陈皓在背后挑唆。
最后一点。
连一个女生，都敢站出来反对，他们这些男生……还不如女生？
“宁老师，你觉得他这种人，配站在演讲台上吗？”
陈皓冷眼看着演讲台：“一个让自己祖国，对北美卑躬屈膝的人。”
“一个不顾历史仇恨，无视千万先烈的人。”
“他，还算人吗？！”
宁帆无言以对。
暗中。
他忍不住紧握住拳头。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殷宏多次，在公共场合发表过，这类不当言论。
但！
作为一个人。
既有公理道义的立场，也有私人情感立场。
殷宏是他的世叔。
还帮过他！
一边是公理正义，一边是个人情感。
怎么办？
“宁老师！”
陈皓嗓音大幅拔高：“您觉得，他还算华夏子孙吗？！”
啥？！
宁帆头都炸了。
陈皓声音比较大，船舶系的那些学生，乃至周围老师、其他系学生，全都朝他投来目光，似乎……想从他口中听到，对陈皓提问的答案。
陈皓就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
就是要让他表态！
公和私。
必须做选择！
“我……我……”宁帆紧咬牙关。
“殷宏！”
突然，有个男生站起来，指着台上的殷宏：“你还配做华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