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胆尖刺的模样,像是一只稀疏的脱毛刺猬。以至于怀疑临到出发都为难的皱着眉头,犹豫要不要给他们再裹个大棉袄。
而眼下,最最要紧的是将刚收回来的猪肉干都在大大的炉灶里烘干,方便携带保存。怀榆一边将简易烤盘抽过来检查肉干硬度,一边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时候嚼不嚼的动啊……”
这个是真得担忧。
因为不知道野猪能不能吃,所以探险者们动手时都很敷衍——简单来说,打死了事。
不放血,不排酸,野猪在林中横冲直撞也没阉割,不仅猪肉有一股腥臊味儿,吃起来还挺难吃的。
最重要的是,这玩意儿怎么也炖不烂,本来灾变以前野猪肉就堪称难咬了,如今更像是铜皮铁骨一样。怀榆要不是看实在很大一头,压根也舍不得费这个劲的。
但第一次尝试炖,炖了大半天后,周潜撕扯地面目狰狞都没能嚼烂一团瘦肉——身体进化了,但牙口没进化,这找谁说理去?
净重小200斤的野猪,怀榆还都净化过了,丢也舍不得丢,于是只好费大力气,先炖,再卤,然后再晒。最后又接着煮啊烘的,几套程序整下来,总算把里头的瘦肉全都撕成了比较好咬的肉松状态下的碎瘦肉丝了。
喝粥炒菜或者卷饼的时候抓上那么一把,还挺有风味。
眼下一切准备就绪,眼看着怀榆面前只剩最后一盘肉丝需要烘干,周潜穿上外套:
“小榆,明天出发吧。”
怀榆点点头:“嗯,我待会儿去把菜该收的都收了,再安排狂彪来浇菜地。”
因为不知道在荒原要呆多久,冬日本来雨水就少。因此这一场秋雨后,怀榆大方的让出位置,让狂彪的根系自房屋两侧绕过来。
竹笋在秋冬交际之时英勇的萌生出来,而后又在短短一夜之间长成竹子,再之后被削去顶端。
如今,一排排稀疏的竹子伫立在菜园的沟壑当中,它们会从沟渠中抽出水来,然后通过竹竿上周潜钻出的小孔均匀的将水洒落。
比较简陋,水分也很难做到均匀,甚至只能勉强保证蔬菜不死。
但这就够了。
冬日里的菜本来就是耐旱且耐寒的,但凡一息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