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四周叹息连连,人们心绪沉重。
不多时,萧阳忽而起身,看着棺中苏伍,双指一动,自其眉心中摄取出了一道血色光芒。
血光并不盛烈,如随时将要熄灭般,这是那背剑男子来不及收回的一缕神识,而今被萧阳镇封在掌心,眸中冷芒闪过。
此后的三天,风镇镇长与几个辈分较高的老人主持着这场丧事,风镇也好,镇外也罢,但凡受过苏伍生前恩惠的人们莫不前来吊唁,真情流露,缅怀不已。
苏诚披麻戴孝,情绪低靡,跪在灵柩前,三天两夜不曾离开,纵是萧阳也是劝不动,只能默默陪着,心酸愧疚。
申时,喇叭声响,鼓声隆隆,四个壮汉朝着灵柩三叩首,随着风镇镇长的一声喊号,“起棺!”
丧鼓震天响,四位壮汉抓住丧棒,同喝一声“起!”
棺离地,魂归兮,棺出门,送亡灵,子女泣,天路行,葬后土,终别离!
按照风镇等地出殡习武,在灵柩出门前,孝子孝女要来跪哭天地,开启阴间路,送归人走好。
可苏伍一生无依无靠,家里不过一个孙儿,则免去了这一习俗。
“爷爷!”跪拜三天两夜未出声的苏诚此刻大哭出声,如是肝肠寸断,让人见了揪心。
也是在这一刻,灵柩出门,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地忽而黑了下来,乌云滚滚,雷鸣电闪,似是天地在悲鸣。
“圣人归去,天悲鸣,这是上苍在为他惋惜啊。”人们望着这副天象,不禁感叹。
“走!”风镇镇长再度大喝。
四位壮汉不在犹豫,起棺踏灵路,四周丧鼓响,冥币散满天,雷声来送行!
“爷爷,爷爷!”苏诚可怜兮兮的在后面追赶,边哭边喊。
一众人见此情景不禁潸然泪下,年仅不到十岁的孩子,父母早丧,命途悲哀,而今,连相依为命的爷爷也驾鹤西去,诺大的天地从今以后只剩他一人,太可怜。
苏诚一路跑,一路哭,跌跌撞撞,泪流满面,萧阳没有上去劝阻,由他发泄,只在一边默默陪着。
同时,他自己也感到一阵心酸,为苏伍而愧疚,如果当天晚上他便答应收苏诚为徒,如果当时他不给出那几株灵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