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弱女子留在风月客栈相对还安全一些,事实上只要我们想走,干娘不会阻拦,如今已有人能保护好你,便无需留在那样的地方了。”珠华说道,莹白艳丽的脸上涌现出动人的光彩,一笑倾城。
听珠华这样说,玉淑心中难言的酸涩,二十多年的岁月,受尽世人的讥讽与嘲笑,而今,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肮脏的地方了吗?终于可以不用躲在阴暗的角落中苟延残喘,终于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享受阳光的灿烂,光明正大的活着了。无数次的痴心妄想,她已经受够了那样的生活。如是深陷泥沼的可怜鱼儿,沉沦在浑浊的污水中,奢望着辽阔的大海,她想要像鸟儿一样展翅高飞,自由自在,无所拘束。如花儿一般明媚灿烂,迎风起舞,独自美丽。
她想冲出人生的黑暗囚笼,扯断命运的沉重枷锁,从此没什么可以禁锢,还一个自由的真我。
时至今日,沉重的枷锁在挣扎中崩断,光似乎已经照进了黑暗,有人在告诉她,可以当自由的小鸟,美丽的花儿了。
蓦地,玉淑扑进珠华怀中,低声抽泣了起来,也许,这一刻,除了同病相怜的姐姐,世上没人能理解她的心绪吧,又有谁会真正在意一个如微尘般渺小的小人物呢。
“还记得我们当初说的话吗,若有来世,要做小鸟,自由飞翔,要做山花,迎风灿烂,要做海鱼,肆意游荡,要做个平平淡淡,幸福快乐的……人。现在,不必来世,这一刻,你我都自由了。”珠华轻轻地说着,眸中水花点点,脸上的笑,带着苦色。
玉淑越哭越大声,展松倍感心酸的看着,并没去打扰,压抑了二十年的可怜姑娘,许在此时,终于可以敞开心扉,如孩子般大声哭泣了吧。
“红尘苦海,世人在渡,长路漫漫,今夕何在……”金灵赟轻叹。
金曦与金崖神色难明,对于他们这样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世家豪门子弟,也许很难明白其中的凄悲与苦涩。
“此后,对我妹妹好点,毕竟她已经苦了二十多年了。”珠华突然看向展松,露出严肃之色。
“放心吧,珠华姐,只要我展松活着一天,便绝不会让玉淑再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展松神色郑重,眼神诚恳,语气非常坚决。
“那就好。”珠华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