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无助地把头埋进臂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对了,他想起来了,他已经不是什么大一新生了,他已经快要毕业了。
可是,他现在为什么会回到大一呢?
他仔细地探索自己的记忆,终于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看到了西署庄园的模样。
沉静古典的庄园,似乎像他敞开了大门。
他记起来了,他本来就被里世界拉入了西署庄园的位面,他受了伤,他在发烧。
想起发生的一切后,周子言的脑袋里是一阵一阵的痛。
眼前都出现了重影,他好像又看到那个新室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可是,这位室友在大二休学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周子言抱着头,整个人失去力气摔下了楼梯。
失重感让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入目所及,是天花板。
侧头,就瞧见此时坐在餐厅里的几人。
他们似乎在玩什么小游戏,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
“我”
他张了张嘴,才觉得声音嘶哑的厉害,嗓子也仿佛被刀片划了一样的疼。
顾朝夕侧头,猛地起身。
“渴!”
听到他说渴,连忙瞧了一眼餐桌上剩下的东西,好在早上秦微并没有喝她自己的那杯牛奶。
她一边探手过去端牛奶,一边轻声开口:“醒了,可能要换一下头上的布了。”
端着牛奶过去,周子言已经自己强撑着竖起了上半身。
她把牛奶递到他手里,听见细若游丝的声音:“谢谢。”
接过牛奶就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又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
实在是烧的太久了。
秦微把他头上的布条撤走,伸手探了一下周子言的额头。
“比刚刚好一点,但还烧着。”
说罢,她弯腰重新浸湿布条,又摊开敷在了周子言的额头上。
“继续躺着。”
秦微见他手里只剩下空的牛奶杯,直接接了过来,又反手把周子言给按了下去。
“烧了就好好休息,不然这里没人给你收拾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