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是残酷的,当他体会到这份残酷后,如今已是心服口服,这就是人生的戏剧性,他戏剧性的对往日的仇敌心服,却又与他有恩的师门成水火不容之势。
“些许蝼蚁,就能决定天数?”一位身穿淡青色长裙的坤修语气不屑的回应,她身上玉清教的法术痕迹很重,类似王平身边淮墨道人的气息。
“你还是这么喜欢扭曲圣人道义。”淮墨道人抱拳说话,神态和动作都充满客气,但话语之中又是严肃和的警告。
常敬道人也虚空走出一步,和王平对视,“道友说的也是,你我之间的这场争斗是无法避免的,届时道友还请手下留情。”
王平对常敬道人的这些话早有准备,他始终保持着修道者随意的豁达表情,回应道:“在前辈面前,小道可不敢称道运深厚…”他谦虚的拱手行礼,“见过常敬道长。”接着他又看向其他人,与软春子相互抱拳致意,与文阳只是点头招呼。
现场的这数十万人,不仅文海在感叹世间万事万物的戏剧,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感叹,特别是像吴权这种修炼近千年的修士,他们在这之前根本不敢想象有一天会向真阳山发动攻击,甚至他们现在都觉得有那么点不真实。
“那为首一人是真阳教掌教常敬道人,他是广左道人的亲传弟子。”胡银目光从胡浅浅身上略过,看向飞过来的真阳教七位三境修士向王平介绍。
王平眺望那下方集结的大军,首先想到的却不是与真阳山的战争,而是当初他响应道藏殿号召,前往永鸣港平定所谓的太阴邪修的动乱。
王平虚空走出一步,目光落在常敬身上,抱拳道:“就如文苑道友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就不必说什么天道和黎民了吧?”
“他就是常敬道人,他的名字我已经听过五六百年,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吴权打量常敬的目光的很是惊奇,“听说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真阳山,也没有竞选过道藏殿的任何席位。”
王平和常敬结束谈话时,双方不管是有关系还是有间隙,都客气的彼此抱拳行礼。
“不如就在这里干掉他们?他们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这是羊妖山卫的提议,不过他的语气里多是玩笑。
他这话就有些过于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