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进京路上碰到一个人,他见到我后表现得很慌张,所以我将他拦下来询问,但没想到是个有骨气的主,嘴缝得很严,所以我就心生善意,送了他一程。”
阮均猛地抬起头,眼中瞳孔逐渐缩小。
“这家伙好像在寺内做过一段时间的差事,你看看认不认识。”说着蒋书正从储物戒中扔出个圆球一样的东西,掉落在地,轱辘了两圈,滚到阮均脚旁。
哪是什么圆球,这分明是一颗脑袋!阮均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如五雷轰顶一般愣在当场。
滚落的脑袋与脖子处的切口很不平整,说明是用蛮力硬拽下来的;双目紧闭,阴柔的脸上燎烧了几道疤痕,裂开的口子中红肌白脂已成黑炭,这是受到了高温的炙烤。
多年的办案经验让阮均下意识地得出答案,他强逼着自己看向蒋书正。
“你认识他吗?”
双拳在袖筒里攥得死死的,阮均笑道:“在寺里做差事的人那么多,卑职大多印象不深,不认识。”
“不认识啊。”蒋书正准备端起茶壶给自己重新添上,阮均起身抢先端起给他倒满。
“我也奇怪呢,观此人应是借调过来的封冢,怎么没跟寺里打招呼便独自进京,本官正好也要进京,想着顺便帮他一块将事情上报,问他何事他却不说,奇怪,当真奇怪!”
感受到蒋书正身上传来的淡淡杀意,阮均默然一瞬,随后正声道:“不搞清楚原因便冒然出手杀人,卑职认为蒋大人此事做的不妥。”
“哦?你意思是我滥杀无辜?”
“正是!而且同为朝廷命官,蒋大人这种行为是在杀害同僚!”阮均丝毫不惧,凛然对向蒋书正审视的目光。
蒋书正眼尾上挑,“倘若我有他犯法的证据呢?”
“重罪便没错,轻罪,蒋大人便是判罚过当,应当接受御史的监察!”
“他犯了什么罪,为何要杀他,我会提交的卷宗中阐明,你且放心。”
“蒋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卑职手头还有一些积案没有处理。”
“没了。”
“那卑职就此告退。”
阮均起身拱拱手向外走去,期间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人头。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