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李辅国和高公公难道没有留住他?”
“禀公子,小的不知。”
“你不知?”杨川太目光如炬,“你是不知还是不敢说?怕是我那位大爷亲自放郡王走的吧。”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
侍从慌忙跪地,一遍又一遍磕着头。
观他的表现,杨川太便知道自己所猜不假,他有意无意继续说道:“大爷与郡王的仇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这是在给郡王创造条件。如此,无论陛下再怎么宠幸郡王,‘谋反’一出,一切皆成泡影。不费吹灰之力除却最大的政敌,大爷还是大爷啊。”
“我杨家同样还是我杨家,结构永远都不会变。”
少年宗师听着听着,将口中的茶叶吐回了杯中,面无表情地坐在下首。
“还有什么事?”
侍从将头叩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另有一件大事,前些日子刑部带人抄了长安一府的家眷,引起了很大的动静。”
“刑部?可是谢家的人?”
“听说是一个从五品的刑部郎中带人所为,不是谢家的人。”
“障眼法而已,抄了谁啊?弄出那么大的反应。”
“回公子,是安庆宗的家眷。”
“安安庆宗?!”
这个名字可太响亮了,三镇节度使、东平郡王安禄山的嫡长子,百年前刚刚与荣义郡主成婚,定居长安,现在就被抄了?
“什么罪名?抄的可是荣义郡主的府邸?”
“罪名方面,刑部尚未给出一个答复。查抄的不是荣义郡主,而是安庆宗一房小妾的居所。”
杨川太闻此,恍若想到什么,自言自语道:“怕是陛下在警告郡王如此,我杨家的事也不能耽搁了。”
“宗师!宗师!”
“公子。”少年宗师起身。
“开始吧。”
“是。”
“小心些,我已将他打昏,放在了后院,那有护持阵法,即便再有符箓,想来也不会将屋子炸毁了。”
“明白。”少年宗师行至后院,谨慎地审视赵小山周身,确认无异常后,幻化出一杆精神力阵笔,射入其脑中。
看着面前排列整齐、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