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听到这句话,心中猛地一沉,低声道:“家族玩脱了?”
杜宰抬起头,眉宇间尽是愁苦,“恐怕不只是家族玩脱了,两京三辅十五道,不知有多少人玩脱了!王朝内的局势已经变得难以预料了。”
“一个小小的合川郡,难道能代表整个王朝?”
杜宰缓缓摇摇头,“焉知王朝不似合川?焉知谁似蒋,谁似司徒,谁似墨?”
青年茫然不解,只好换个话题问道:“要我通知他们别去吗?”
“呵呵,晚了!你知道的时候他们也都知道了。恐怕这些家伙已经被这本紫品功法迷红了眼,正摩拳擦掌往里冲呢!”
青年看着杜宰的脸色,心知自己该走了,于是便请辞离开。他走后,杜宰快步来到书架前,继续快速翻阅册录典籍。
“这通耸秘境究竟是从哪来的?为何没有一句关于它的记载!”
青梧街,一座沿街的檐角楼阁中,顶楼的一张茶案前坐着四个身影。身着白衣的杨川太、一拢红衣的谢怀、手持羽扇的卢洋,以及正百无聊赖盯着远处天下商会门楼看的裴欢。
“都坐这了,就是都有想法,磨磨蹭蹭地,果断一点!”
谢怀扫他了一眼,“怎么,不打算炸掉墨园了?”
杨川太被呛了一句,自然是不能忍,“你他妈去对上那个狗屁墨主试试,整个合川郡都在帮他!”
“跟我说话少他妈带脏字,杨川太,别在我面前摆你那二世祖的架子!”
“我操你妈!谢怀!你他妈兵部牛逼呗!敢指着我说话了!”
“我操——你妈——”谢怀也站了起来,蓄力两息,大声骂道。
卢洋看着两人,摇了摇头,继续悠闲地摇着羽扇,轻轻吐出两个字:“粗鄙。”裴欢则连忙起身劝解:“二位,二位!有话好好说!议事要紧!议事要紧!”
谁知两人根本不理会裴欢,继续互骂。
“谁不知道你杨川太现在是什么处境,你爹失势了,就跑到这来耍威风,怎么,我是你干爹,还得惯着你不成!”
“谢!怀!”杨川太的眼睛都红了,他最讨厌别人提这事,这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卢洋一看架势不对,这才收起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