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终于到来也让陈言多少松了口气,其实他以前不是很在乎季节的问题,但是自从肋骨骨折过以后,天气一冷肋间神经疼就会发作,这事儿他对谁也没讲过,看了一次医生了解到这是典型的肋骨骨折后遗症无法治愈只能药物缓解,他也没去药房领医生开的止痛药,出门诊大楼的时候顺手把处方笺扔进了垃圾桶。要一直忍着这种时不时来一下天气一冷就加重的放射性的疼痛对一般人来说不是什么易事,陈言也不例外。
去年清明节突如其来的冷空气给刚陪着廖华锦热带小岛度假归来衣衫单薄刚下飞机的陈言一记迎头暴击,还没出机场人就已经开始打冷战了,因为心里惦记着临出发前还有条西裤没做,所以赶紧打车回玉成村,路上就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间神经痛在加剧,车子开到村口司机又不进去,理由是下雨了视线不好,进去了怕不好出来,陈言下车顶着毛毛雨一路从村口走回来,越走人越难受,回到工作室伸手拿块料子就疼的在地上蹲了几分钟,好不容易把料子裁开,已经晕的坚持不住了,趴那好长时间起不来。
等人感觉稍微清醒点了,想去书房喝杯热水,就看到葛玥童送上来的面条,陈言真的是提不起来一点点胃口,喝完水把碗端到楼下收拾了,一边洗碗一边觉得家里的洗洁精味道特别不好闻,以前不觉得,那天就只觉得这股绿茶味格外的招人恶心,刚把碗放沥水架上,那股恶心再也控制不住,跑到楼上吐的眼前发黑,缓了半天实在撑不住了,咬着条毛巾叫齐叔来接人。
重感冒加肋间神经炎,因为陈言有肋骨骨折的病史,医生建议留院观察,直接住进了胸外科病房。陈言倒是不想躺着,但是肋部疼的根本爬不起来,只好老老实实打了两天针,然后一点都不耽误的上午出院中午上岗,从医院回来直奔厂里装车,一点不给自己缓缓的时间。
陈言就这样,对自己有一种自虐的偏执,但有他又有自己的逻辑自洽,别人也就根本管不了他这毛病,向激川和陈言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就意识到陈言的这个问题,然后发现在这件事上外力根本干扰不了陈言任何,只能把陈言盯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但好像没啥用,只要向激川不在,陈言百分百出事,一次比一次要命,向激川嘴上说这是一种魔咒,心里知道陈言这就是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