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摊上的柚子,都会忍不住想起每年跟着陈言收柚子的情景……六年的时间,足以给自己的记忆打上深深的烙印了。
但是这一切注定是不能回去的。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五月天,周日,高一的葛玥童正在房间写作业,院门就开了,葛玥童走到窗边看,陈言带着厂里那个口音很重的会计回来了,进了屋直奔二楼,因为陈言没招呼,葛玥童也就没出去,继续回到书桌前,两个人在楼上待了一下午,葛玥童要做晚饭了,于是上楼问陈言晚饭怎么安排,刚问出口,那位会计就起身告辞要走了。
书房里两个人应该是喝了一下午的茶,陈言下楼去送客,葛玥童就把茶杯茶具收拢到一起准备拿去清洗,院门一响,陈言又上来了,看到葛玥童在收拾茶桌,有点犯愁的走到书桌前撑着额头叹气。
“你不舒服吗?”葛玥童把杯子里的残茶都倒干净,看陈言那样子应该是烦的不轻,陈言接手桦林制衣的头两年总是很烦的样子,眉毛经常拧在一起。
“又得找个新会计,”陈言叹口气,两条胳膊抱在胸前“这个辞职了。”
“为什么呢?”葛玥童也不明白,其实这位会计比前一位在电算化方面技能更高超,给大家省了不少事儿,但是他普通话实在太差,说的话葛玥童基本都听不懂,真难为陈言能坐这儿和他聊一个下午。
“说是考上公务员了,”陈言抱着胳膊歪着头,看着书桌上厚厚的一摞图纸“你以后要是能力够了或者有更好去处了需要辞职,也不用像他这样找很多理由,长篇大论的来描述论证自己行为动机的合理性,你就直接把钥匙放门口,关门就走,然后永远也别回来。”
葛玥童端着一盆用过的茶具,一时不清楚陈言是不是在说气话,因为陈言脸虽然没转过来,但是语气很缓和平静,听着倒像是在真诚的建议,不过到最后她真的就是这么做的。
葛玥童翻了个身,回复邢宜茹:“抱歉了小茹姐,我下周已经约出去了,不能和你一起去啦,不过祝你此行顺顺利利哦。”
葛玥童睡醒起来,闹钟还没响,拿起手机一看,离闹钟响起也还只剩两分钟,干脆坐在床上发了简短的一会儿呆,闹钟一响就整理床铺溜下床。
吴蕊的床帏还拉着,她暑假的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