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玥童从快递站出来,她刚刚把寄给高老师的年货寄走,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月月粉条厂的一些产品,还有葛玥童自己花了一整天时间钩的一个保温杯套,高老师上周发的朋友圈说是回南天太滑摔了一跤不小心把自己的保温杯磕花了,葛玥童注意到照片上拍的有杯子的品牌和型号,很顺利的就在网店找到了尺寸参数,迎大附近的菜市场有毛线店,葛玥童去了一趟,和店主阿姨讨价还价,最后买了两根钩针送了一些毛线店之前打样多出来的小团线,完全够用。
葛玥童的钩针手艺其实并不精,简单的勾个水杯套钥匙包什么的还行,难度大一点的花型基本都不会,不过这也是当初在厂里帮忙的时候跟着珍姨学了一点皮毛,那时候珍姨的儿媳刚怀孕,珍姨每天带着毛线来厂里,歇下来的时候就忙着钩点小帽子小鞋子小袜子奶嘴链什么的,葛玥童跟着也学了点。
葛玥童读研以来,每年教师节都会给高老师送一束花,点个外卖很方便,今年临到春节奶奶又寄来几大箱特产叫葛玥童送给老师同学,葛玥童分了分,特意给高老师也留出一份,其余的都送给几个好朋友们了,秦老师的那一份她打算年夜饭的时候直接带过去。
吕媛已经回家了,据说她家那边今年雪下的还挺大的,真要奔赴自己的人生大事,吕媛和吕姐夫都看得出来有些紧张,孙羽萌和葛玥童去地铁站送他们的时候,吕姐夫紧张的差点把手机落下,被吕媛一顿笑。
孙羽萌最近在整理自己的第二篇省级,葛玥童自己的毕业论文也没个头绪,干脆就按大师兄说的写不出来就放一放,她正在张罗自己的第三篇省级,两个女生经常一起去图书馆,孙羽萌要经常去排练,十根手指缠胶带多了指尖有些裂,葛玥童看着都觉得疼。
“我后天一早回去了,”晚上葛玥童从图书馆回来,推开门吴蕊正在收拾行李,“我男朋友他们学校明天下午就考完试了。”
“这么赶啊,”去年寒假吴蕊也走得很早,葛玥童有心理准备,“你家那边那么冷,你可多穿点啊。”
“得早点回去帮我妈准备婚礼的事情,”吴蕊一边往行李箱里塞衣服一边说,“我妈一直催着我快点呢。”
“阿姨这是消气了?”葛玥童觉得很奇怪,按照吴蕊妈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