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不过很多事就是这样,现在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以后总会搞明白的。
陈言从地铁站走回家,路上正好碰到梁梦芸来快递站取快递,梁梦芸过完年胖了六七斤,所以她最近不忙了都会各种帮同事取快递,走着来回,爬爬山运动运动,就当自己在减肥。
“小陈你干嘛总穿一身黑啊,”梁梦芸从山上走下来已经一身汗,她还穿着个防晒衣,看着就更热了,“你不热吗,黑色的又吸热,你还穿个长裤,我看着都觉得全身烫的慌。”
“习惯了梁姐,”这天气确实很容易晒的人全身烫,但是陈言不是特别怕热,可能从小铁皮工棚里蒸桑拿习惯了,“我这一天在厂里搬搬抬抬的,黑色耐脏好洗,扔洗衣机里就完了,不用担心洗不出来。”
“这倒是,”这么一说梁梦芸也觉得确实,上次陈言在仓库保养叉车,回来脸上都是机油印,那就更不要说身上了,一身黑确实看不出来,“你不行也学学小张他们,穿个中裤可能舒服一点,我看那俩小伙子都怕热,一天恨不得把空调背在身上。”
“他们年轻,”陈言上了初中以后就都只穿长裤了,省得别人总是问他这个伤疤怎么回事,那个淤青怎么来的,一来二去成习惯了,况且在厂里干活,穿个长裤确实可以起到保护作用,“我这个干活儿方便点。”
两个人聊着天就走到陈言家的那个路口,梁梦芸知道这个点儿陈言肯定是不会回厂里上班了,于是和陈言挥手告别。
“小陈回来啦,”天气晴好,曹阿姨在院子里支着两个大水筛,正在晒花菜干,“洗个手差不多能吃饭了,陈一条跑哪去了?你爸爸回来了你出来迎迎。”
陈言这才看到一条没在围栏里,自从和陈言赌气以后,一条这只犟种小狗和曹阿姨的关系就要好一点了,有时候曹阿姨在院子里干活儿,就把一条放出来玩一会儿,之前陈言给一条买了个遛狗球,装上电池套上硅胶套就会到处跑的那种,一条以前看都不看,只玩陈言或者葛玥童扔的网球,现在曹阿姨不扔网球,一条也愿意追那个遛狗球了,这狗东西还真会看人下菜碟。
陈言现在也不会纠正曹阿姨关于一条姓不姓陈,和自己之间什么辈分的问题了,毕竟按照曹阿姨这个赁法,一条作为虞移的姑奶奶居然管自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