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新,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楼下不远处的人工湖,湖面上荷花开的正好,晨风带起的花香轻盈湿润,还能听到一些欢快的鸟鸣,这地方的环境确实不错。
刷牙刷到嘴巴疼,葛玥童才意识到自己在阳台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赶紧去漱口了,洗漱完换好衣服,把自己的包包都收拾好,葛玥童看了看时间八点过了,想着这会儿陈言应该睡醒了吧,不过受伤到现在陈言醒了也就只是在床上坐着,一动不动,一声不出。
葛玥童轻轻收到病房门口,轻轻转动门把手,目光看进去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然后全身发抖双膝一软整个人直接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下,她张着嘴想要大声尖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窗户边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脸朝窗户站着,听到葛玥童推门进来了,那人转过脸盯着葛玥童,脸上的表情显然并不高兴,镜片底下那双以往闪烁着热切光芒的眼睛此刻只有些许寒意,似乎是留置针留下的伤口还在疼,他的右手正在揉着左手的手腕,看到葛玥童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他也没有想要上来扶一把的意向,就那样很冷淡的盯着葛玥童一直看。
葛玥童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她的大脑完全宕机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是还在做梦,可这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了,都说人在睡梦之中是没有嗅觉的,可是葛玥童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的牙膏味,以及清楚的感知嘴巴里还没退下去的疼痛,这不是梦,空调充足地板上的瓷砖都是冰凉的,葛玥童穿着条牛仔短裤,坐在地下,只觉得一阵阵寒意不断升起,陈言身上穿着的,是之前齐叔给虞移带的陈言的衣服,虞移只穿了一套,后来洗干净了就一直放在这儿也没再带回玉成村去,现在它们正穿在陈言身上,陈言这段时间瘦了不少,人也比之前变得更加缺乏血色,之前穿着病号服倒不太明显,现在穿着一身黑,这种皮肤病态到有点泛蓝的苍白就很明显,瘦削的身材配上这样的肤色,穿着一身黑站在窗户边,还是真的挺吓人的,特别那个揉手腕的动作,葛玥童注意到陈言已经戴上了那枚顶针,这不是梦,她在心里对自己说,这真的不是梦。
“真的很抱歉浪费你一个月在这陪我玩游戏,”陈言说话了,语气不似以前那样温和,而是带着压抑怒火的强烈情绪,声音听着也和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