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也缓了一会儿,才伸手指刷开远门。
夜风吹过葛玥童很迅速地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这味道葛玥童熟悉,以前她住在隔壁镇的时候租房子的地方离土地庙不算远,经常有人烧纸,就是这个味道。
陈言进门以后葛玥童看到陈言手上还拎着一个铁皮桶,锁好门,陈言径直就往车库方向去了,一句话也没有,走过葛玥童身边的时候葛玥童一眼就认出来这个铁桶就是之前陈言车库角落里放的那个,因为有盖子一直盖着葛玥童也没留意过它,这个味道,这个铁桶,陈言该不会是去给谁烧纸去了吧。
葛玥童第一反应是严青玉,这也正常,毕竟葛玥童上午才得知了严青玉的死讯,想到烧纸钱第一个联想到严青玉实在是很正常,但是陈言绝对不可能给严青玉烧纸,这点葛玥童百分之百确定,甚至都不用去提严青玉干的那些事儿,况且这个铁桶在车库里已经很多年了,证明陈言最起码还是以前就用它烧纸了,那时候谁都不知道严青玉已经死了,在一个,就陈言这个不管闲事的性格,严青玉死八百次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葛玥童目光跟着陈言过去,就是一直想不明白陈言这都是给谁烧纸,按说陈言的家人不都四散了么,也没听说有谁已经死亡的,陈言总不能是去拜神烧纸吧,那这个铁皮桶就太不正式了,拜神烧纸有专门的焚金桶,而且哪有大半夜跑出去拜神的,又不是初一十五。
陈言手里这个铁皮桶长得就像是个建筑材料的外包装,拿来拜神肯定是很不够格的,葛玥童目光一直追着陈言的身影往车库去,陈言现在走的不快,他本来动作也轻,走出葛玥童的视线以后很久没动静,如果不是空气里还有烧纸的味道,葛玥童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陈言今晚也是睡不着,他出事到现在他一次都没去过厂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生物避害的本能,他每次往上山的路口一站,就会觉得头晕口干,身体也会不停的出汗,特别难受,就好像这条路上有什么凶猛的野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一种来自基因深处的恐惧,他说不清,这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会快速的强迫自己没事儿就去多走走以此脱敏,现在,差点死了这一次以后,他倒不是想开了不和自己较劲了,而是突然觉得没必要再对自己有什么要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