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死了,毕竟他看上去真的有种生命值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样子,谁知道被董承玺下这样的死手都没死。
这两个月每一次绝望的时候董承豪甚至都在想,为什么董承玺就这么不中用呢,如果能给董岑岩来个痛快的直接把人弄死,妈妈也就彻底没了希望,家里人也就不必再为了这个看着就不可能有结果的所谓谅解材料再一次跌入地狱,是啊,都说什么钱赔到位了什么谅解拿不到,董承豪问过这个还愿意和他说几句看着有希望帮他们家一把的援助律师,就董岑岩这个伤情,争取谅解意义也不是很大,董承豪也把这个情况反馈了个自己的母亲,但是董二夫人一听这话就歇斯底里起来,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为董承玺去尽这一切的努力,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前这些辖制董春友的手段,现在她又全部拿出来对付董承豪,这个唯一还在身边的亲人,还说等这个月工资以及直播的分成来了,就让董承豪再去一趟前城找董岑岩,话说的也很绝,让董承豪就是跪也要跪死在董岑岩的家门口,情绪激动起来一会儿要拿着剪刀捅脖子一会儿要用绳子勒死自己,董承豪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让母亲冷静下来,只能先答应。
再次来到前城,董承豪还提前和之前的援助律师沟通了很多事情,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位所谓的援助律师是向激川给陈言请的律师律所里的实习律师,可能知不知道在董承豪看来也无所谓了,这个家走到今天这一步能听他说话的好像也就只有这个法律援助的律师了,一路硬座来到前城,董承豪辗转到达已经是晚上了,他在火车站站前广场上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来到玉城村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他站在路对面远远看着玉成村的村口,五月份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变化很大,以前的华林服装厂的位置现在起了连在一起很紧密的五栋握手楼,上面都挂着房屋出租空调热水拎包入住的牌子,一层全是商铺,开着超市蔬菜店水果店洗车行什么的,村口的糖水店这半边倒是变化不大,厂子以前门口隔壁的那家五金店也还在,董承豪这次来正好碰上五金店的老板拜拜,这会儿正在收拾焚金桶。
董承豪就这样在村口远远站着望着,一条马路好像他人生的分水岭,路对面的那个村他曾经无比熟悉却从不曾正眼看过,现在他认认真真看着这个村子,又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