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一回到玉成村就开始忙起来了,首先工作室恢复接单,然后厂里的工作也不能再拖着不做了,刚刚过完三十岁生日的他,今年生日他只收到了来自向激川的一笔钱,但是金额比往年翻出去一倍半,向激川的理由是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十岁生日呢,陈言不太在乎这些,三十也好四十也好,除了身体越来越差,他也体会不太出来别的什么,除了向激川,曹阿姨一早做了寿面,晚上又烤了个小蛋糕,算是很低调的给陈言庆祝了一把。
陈言到现在,已经整整四个月没去过厂里了。
回到玉成村这些天,他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是下决心今天要去厂里一趟,然后他每次一走到去厂里那条路的路口,又各种走不下去了。
可能是人年纪大了心软了吧,陈言这样想,又或者死过一回的人了对自己总算没那么苛刻了,这次他就这样一次一次走到路口又回来,心里把自己骂的很难听,却又忍不住给自己找点理由,工作室的活儿也不少,他惊讶于自己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还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陈言感觉的出来向激川即将有一个大场合了,他不想向激川没有好衣服穿,这些天一直忙着给向激川做新衣服,连带着工作室恢复营业以后接到的两个小单子,他有点逃避似的每天把自己埋进工作里,尽量不去想自己去不了厂里这件事,其实身体还是好多了的,手抖的症状越来越可控,活儿做起来也就越来越顺手。
全身心的投入带来的必然是高效,把这些全部都做完以后,陈言抱着胳膊看着工作台上已经装盒的成品,心想着这下没借口不去厂里了吧,然后就被曹阿姨叫去吃晚饭了。
第二天一早,陈言吃完早饭和曹阿姨说自己要去上班了,曹阿姨给陈言送到门口,又看着陈言像以前那样走远了,才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天天说去上班,天天都是走出去没多久就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汗,惨白着一张脸,问也是什么都不说,跑去书房了带坐着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能缓过劲儿来,然后就跑进工作室里一直忙活,叫下楼来吃个饭脸上都是没血色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今天天气不算热,昨天傍晚开始就下雨,一直断断续续下了一夜,今早起来天气还是挺凉快的,陈言一边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去上班的事,就当做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