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担心陈言从此越来越远离这个社会,但只要陈言不愿意,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最近经常给陈言打电话,叫陈言出门陈言是不来的,聊聊天还应几声,也无非就是语气词比较多,偶尔听着心情不错的时候可以多说点,就是说让向激川再等等,等等都会好的。
向激川弄不住陈言,是因为他对陈言心里有愧,面对陈言天然的底气不足,但是虞移不一样,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我是真的不想管你们,毕竟你们两个都有大病,”虞移站起身来,走到葛玥童跟前,他说的也是实话,不想管陈言是真的,心疼陈言也是真的,其实他也知道就陈言现在这个情况他也管不了,就像陈言这辈子里遇到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没人管的,可能陈言觉得只要时间拖的足够长,足够足够长,他都可以恢复以前的样子,不是说伤口愈合创伤修复,只是说表面上恢复平常的样子,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麻木和康复区别可太大了,“可你不应该也和他有一样的病,我认真的。”
葛玥童注意到虞移今天穿的是一件短袖衬衫,看着文质彬彬的,估计是今天有课,虞移身上有股消毒洗手液的味道,她转过身来脸对脸和虞移站着,虞移的办公室有六个工位,虞移工位旁边的窗户上还吊着一个看着就有年头了的那种金属管风铃,风铃最下面的牌牌上写着师恩难忘,估计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学生送的了,葛玥童抬头看了看虞移的脸,虞移长的很乖,所以当他生气的时候表情变化就还是挺明显的,葛玥童清楚的理解虞移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的字面意思,她甚至都能想出来虞移说的这些话描述的都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她知道陈言这是解决不了问题就绕开它的策略,只是要怎么绕过去,绕过去要花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
葛玥童知道虞移说的,她和陈言一样的病是指什么,其实葛玥童不觉得这算是一种病,她和陈言都一样很难信任别人,毕竟他们都有些类似的经历,在人际关系和亲密关系上没有什么安全感,这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吧,不至于突然就让虞移这么着急才对。
也是,现在虞移上班了,时间不比以前做学生的时候自由,再加上陈言确实也是个知道怎么惹虞移生气的人,每次都能把虞移气的刚刚好,正好让虞移不想理他,又不至于真的想要绝交,也算是个躲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