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一条突然就叫的很凶,陈言正在楼上刷牙,听到狗一直叫伸头出来看了看,院门外也不知道哪里跑来的一只泰迪,还带着条领巾,冲着院子里的一条很挑衅的吠叫还扭着屁股,一条显然不受用,呲着牙花子对着这条摇粒绒使劲儿叫唤,曹阿姨出来也安抚不住。
陈言少在村里看到宠物狗,从打扮上来说这条泰迪明显就是个有主人的,而且就这个狗仗人势的架势,主人应该就在附近,没理由放任自己家的狗不管吧,陈言刷着牙正准备关窗户,楼下就传来骂人的声音了。
陈言又拉开窗户,一位社会大哥模样的大叔正抱着那条泰迪狗对着自家院子输出一些脏话,曹阿姨看得出来也有些生气了,但是还是很理智的告诉对方注意文明用语,这是私人住宅有监控覆盖。
对方显然也是没打算差不多行了,越说越上劲儿,陈言刷好牙下楼下的时候,听得就比在楼上清楚多了,对方说的是自己家的宝宝被这种杂碎野狗吓坏了,要是给宝宝吓出个好歹来,就让你这个死三八和你们家这条杂种狗赔命什么的。
一条从小在村里骂猫骂狗骂人就没怯过阵,对着栅栏外面正在吠叫的一人一狗也是毫不客气,一直在输出小狗脏话,曹阿姨拉都拉不住,显然曹阿姨也是不想再和没素质的人继续对线,一边警告对方说再不走开就要报警,以便准备把一条拉回屋里。
“怎么了?”陈言从入户门出来,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对方明显没想到这个家里还能有青年男性,有些惊讶地卡顿了一下,怀里那条狗一看主人的气焰矮下去一截,瞬间也闭上了嘴巴,只有一条呲着牙花子寸土不让,被曹阿姨拉着脸都快变形了。
陈言顺手从墙根下柚子树边抄起一条水管,里面灌了水泥,两端封口,这是他早些年为廖华亭准备的,还挺沉的,可惜用不上了,陈言一直放车库里忘了扔掉,昨晚想起来特意拿出来放在院子门口提醒自己今天遛弯的时候带出去扔了,谁知道今天还能用的上。
陈言水管一指院外的一人一狗,依旧是声音不大:“再问一次,怎么了?”
这时候停在陈言家不远处路边上的一辆黑色商务车上突然下来一个人,也是个男的,一溜小跑,满脸堆笑的双手合十一边摇着手一边说:“哎呀没事没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