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人的,大腿上一样有动脉,扎的对了一刀下去血溅三丈都有可能,陈言也不知道董承玺为什么就是两刀下来除了给他的腿上个开一个窟窿之外没什么别的增益,或者说这两刀不致命才是董承玺的目的,陈言恍惚间闻得到酒精的味道,董承玺真的是太垃圾了,既然决定要放火,连个汽油都搞不到,又疼又冷,倒在身边的酒精冲散了快要干涸的血迹,溅在陈言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但是陈言已经给不了什么反应了。
坏事做的太多了,陈言想着,这不都是报应。
虞移到的时候踌躇满志,准备一见面先给陈言脸上来一拳,所以也就没工夫在院子里逗留惹一条生气,比起惹得一条犯急叫唤,虞移现在有他觉得更好玩的事情去做,但是一推开入户门见到曹阿姨,虞移一下就嗅到了完全的不对劲。
陈言蜷缩着,他的床很大,这是他当时能买到的最大尺寸的床了,卖家说这床睡四五个大人都不嫌多,陈言也是第一次,第一次有用一张属于他自己的床,不是桌子拼的,不是宿舍,不是病床,也不会被人无缘无故的扔掉的,他自己的一张床,一张他想怎么睡怎么睡,再也不会因为睡熟了稍微动一动就挨一巴掌的床。
虞移之前问过陈言弄这么大一张床干什么,陈言说是因为房子大,床小的话很空,其实也不是的,陈言那时候还比较愿意入土为安,这么大的床算是提前适应一下整个人铺散开来是个什么感觉,省得以后住在盒子里不适应,后来接受了向激川那个炸上天的建议,陈言又觉得这么大的床也算某种意义上的云端体验。
虞移一步三个台阶跑上来的时候,陈言房间里除了空调和制氧机的声音静的可怕,虞移看到陈言背对着门蜷缩在他的床上,一大片的灰里,只有陈言黑色的后脑勺蓬蓬松松的,不太显眼,虞移整个心都选在了嗓子眼,他顾不上要给陈言脸上来一拳了,他赶紧转到陈言的床的另一侧,才看到带着氧气管的陈言一脸苍白的抱成一团发呆。
“来了?”陈言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小了很多,他的眼神还是直愣愣的,没看虞移,“动手吧,不用有什么顾虑,也别想着下不了手,在我这受的气现在还给我正好。”
“学长,”虞移最近这段时间只要想起陈言都是直呼其名,因为他心里就是有气,可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