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疯了是吧,”虞移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挂断了这通报警电话,“叫你给说法你报个什么警啊,警察真来了你怎么说?因为报假警被行政拘留吗?”
陈言没说话,又拿起毛巾擦头发,他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也对,昨天好像是没怎么吃东西,也难怪今天体力不济,外面隐约有天光放亮的趋势,也许是昨晚终于睡了一觉,陈言虽然身体觉得软绵绵的,但是脑子总算是清醒一些了,有个归自己使唤的脑子还真的是好。
“学长,你昨天真的要吓死我了,”虞移拿着手机,看着旁边一脸没什么表情的陈言正在认认真真的擦头发,那样子,除了嘴边那一大块明显的淤紫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突然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冒,“我是真不知道你情况这么的不好,昨晚童童来之前我把所有的坏结果都全想了一遍了,然后觉得怕的要死,向总说他们在车上了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每一秒钟都好难熬。”
“要纸吗?”陈言站起身来去给虞移拿抽纸,“哭完了吃个早饭,你们就回迎城去,然后我收拾收拾给自己找个医院,让向激川送我过去就行。”
“董岑岩你到底是是有什么毛病?”虞移真的是瞬间火大,直接喊了陈言的学名,从小板凳上窜起来上去一伸手就把陈言的衣领拽在手里了,“你知不知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是真的很想打死你?”
对于陈言来说,董岑岩加打死你这种组合他还真是有耳朵起就听到三十岁,不说耳朵起茧什么的,但是这种开场白对他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他早就伤害免疫了,甚至这话从虞移嘴里说出来好像还有点戳到了他的笑点,要不是现在被虞移揪着衣领,他是真的很想蹲在地上好好笑一笑。
“你到底是为什么,”虞移大学毕业以后就再没跟人动过手,当然主要是大学毕业以后虞秩当警察了,自己做哥哥的再把弟弟揍得七荤八素感觉爷爷和虞秩师父的老脸会挂不住,况且虞移自己也跑到迎城读研了,距离也隔的更远,还几乎不回家,但是动手打人这件事属于肌肉记忆,只要会就不会忘,最多就是生疏和熟练的区别,不过虞移之前虽然一直说想把陈言揍一顿,他心里却是从来没想过要去真的付诸实践的,他知道陈言特别能气人,但他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被陈言活活气死,拎着陈言衣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