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沉沉,维多利亚港被夕阳染成了橙红色,粼粼波光像是细碎的金箔在海面跳跃。靓坤伫立在岸边,海风撩动他稀疏却依旧倔强的白发,那锐利的目光穿透岁月的沧桑,落在不远处的九龙城寨遗址公园。曾经的三不管地带,如今只剩下一座公园,诉说着往昔的风云变幻。
“阿媚,你说这世间变化咋就这么快呢?”靓坤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砂纸摩挲,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他紧了紧手中的拐杖,那拐杖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纹理细腻,握在手中温润而坚实,就如同他过往的岁月,虽历经风雨,却依旧坚韧。
阿媚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优雅的职业装,精致的妆容下,眼神中透着对靓坤的关切与敬重。她轻轻挽住靓坤的胳膊,笑着回应:“坤叔,时代总是在变的,您老见证了这么多,还感慨啥呢。”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海风的吹拂下,给这略显凝重的氛围添了一丝灵动。
靓坤微微摇头,脑海中如电影般闪过洪兴社团在港岛叱咤风云的过往。那时的他,年轻气盛,浑身散发着狠辣与果敢。铜锣湾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洪兴的印记。昏暗的路灯下,一群身着黑色背心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粗重的金项链,腰间别着短刀,嚣张地收取保护费。遇到反抗的小商贩,他们便会露出狰狞的面目,拳脚相加,一时间叫骂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还记得那时候,和东星的乌鸦争地盘,那家伙也够狠,带着一帮人在庙街和我们死磕。”靓坤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回味一场刺激的冒险。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庙街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油滑。双方人马手持长刀铁棍,在狭窄的街道上对峙。乌鸦站在队伍前端,他那标志性的墨镜在雨幕中闪烁着寒光,嘴里叼着香烟,恶狠狠地喊道:“靓坤,今天这庙街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靓坤丝毫不惧,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冷笑道:“乌鸦,就凭你也想和我斗?今天谁躺下还不一定呢!”话音刚落,双方就如潮水般涌在一起。刀光剑影在雨中闪烁,雨水混合着鲜血,顺着街道的缝隙流淌。靓坤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身旁的小弟们紧紧跟随,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最终,洪兴凭借着人多势众和更不要命的打法,拿下了庙街,乌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