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对晚辈的规劝,可从她嘴里传到薄先生耳边,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盈见对方没吭声,自知有点为难别人,“算了。”
张姨于心不忍,“你放心,我家先生是有分寸的人,他不会胡来的。”说到最后,张姨声音越弱。
别看薄先生平时冷言冷语的,但是他一旦认定了某件事,那股偏执劲儿恐怕和薄家二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虽然聊了几句,却并没有让安盈心里的郁结消散。
这一晚,安盈睡得并不踏实,心里一直忧心女儿,另一方面又怕某人找上门来,双重压力之下,安盈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只觉得头脑发热,昏昏沉沉的。
张姨起床后就去了厨房熬粥,等她忙完,见安盈卧室的门还没开,她心里一紧。
安盈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平常起床后就是碰到天气好,就会去天台上走走,呼吸下新鲜的空气,眼下安盈卧室门紧闭,很明显她根本没出房门。
张姨焦急地走到安盈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响动。
张姨再次敲了敲,依旧没有动静,她只能擅自拧动门锁,看着被子鼓起了一坨,就知道安盈躺在床上。
张姨几步上前,来到床边借着微光她按下床头灯,很快就看到安盈红通通的脸颊,“这、这是怎么啦?”说完,张姨就把手伸到对方的额前,触摸到滚烫的额头后,张姨当即掀开被子。
“醒醒?”她推了推对方。
安盈只觉得头痛欲裂,睁开惺忪的双眸时,就看到张姨关切的面庞,“张姐。”她虚弱的喊了一声,脸色苍白,看得出来她此刻精神萎靡,毫无精气神可言,就连说话也透着几分无力感。
“你在发烧。”张姨赶忙来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后,关上了房内的灯,“还能起床吗?咱们得赶紧去医院。”
触及对方滚烫的身体,张姨站在房内来回踱步,随后想到对方身上还穿着睡衣睡裤,她又赶紧去衣柜前整理一套衣服。
“我没事。”
见张姨来去匆匆,安盈只觉得人影虚晃,就连抬眼的力气都要没了,此刻她只想睡一觉。
见安盈嘴犟,张姨只当没有听见,看着对方被汗湿的衣服,张姨费劲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