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微笑。
“您,您厉害是前几天一个卖香烟的后生教,教给俺的。”
老乞丐双手乱挥,惊惧地缩起身子。
“嗯,说真话就对了。拿好,都是你的!”
裘赴笑了笑起身走开,身后老乞丐不停叩头作揖,手里紧紧攥着四枚角分硬币。
身上仅留两枚硬币,裘赴将余下八枚硬币依次扔到四只又破又脏的瓷碗,乞丐们纷纷叩头作揖。
拍了拍身上雪花,裘赴戴上墨镜转身大步朝车站广场几名人力车夫走去。
一辆人力车在风雪中艰难前行,两旁行人稀少,且都是神情木然低头而行。
裘赴突然身体猛地前倾,摘下墨镜一把掀开满是补丁的车帘:“师傅,前面出了什么事?”
脚步渐慢的车夫有点惊讶地微微侧头:“先生,您怎么知道前头有事?”
将墨镜插到西装衣袋,裘赴裹紧风衣:“您先前速度不快不慢,如果前面没事,不会突然速度变慢。”
侧过头的车夫叹道:“先生真聪明前头两三百米地方多了个卡子东洋人天天折腾也不嫌累!”
裘赴扫了眼路边店铺:“原来到虬江路了刚才听您话这条路原先没有检查岗奇怪啊。”
车夫一侧头:““俺上个礼拜才从这条路经过,啥也没有!估计又是要抓什么反日恐怖分子瞎折腾”
略一沉思,裘赴和气地问道:“师傅,离检查岗还有多远?”
车夫马上回应:“先生,还有差不多一百米距离。”
裘赴轻轻放下车帘:“离着前面检查岗五十米距离把我放下,咱们一起走过去,正好我也想和师傅聊聊。”
愣了下,车夫憨笑道:“和俺聊啊您是客人,怎么说俺就怎么做。”
收好良民证,站在路边的裘赴瞥了一眼。
左右店铺边的角落,各有几个闲汉双手拢在袖中小声谈笑,看起来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木质柜马前,几名腰插警棍戴白色袖章的伪闸北自卫警备团成员认真地盘查过往男女。
然后他又将视线转移到柜马边那个人力车夫。
双方彼此都知道了对方姓名,车夫姓沈名山,二人聊得比较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