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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赴顺着人流一直朝西走,在连续穿过多棵郁金香和梧桐树,就看到了二十米外的一座六角型亭子,也就是外滩公园内着名的音乐亭!
瞟了一眼四周残存少许灯影与月光的树丛,裘赴避开几对在小型喷泉前如胶似漆的年轻情侣,由侧面的树丛后悄悄靠近了音乐亭,站在一棵高大的法国梧桐下,掏出烟匣拈出一枝香烟放在鼻间深深地嗅了嗅。
然后他来到一张离音乐亭约五米外的长椅坐下,将香烟叼在嘴上并点燃吸了两口,轻松地吐出一个烟圈,同时眺望着远处。
就见苏州河边乌篷船来往频繁,远处的黄浦江更是帆樯如云川流不息,但是那日本舰艇和浦东对岸高楼上的太阳旗肆无忌惮地飘扬,让裘赴眯着的眼睛顿时炯炯有神!
“唿”
旁边一棵大树后闪出一个敏捷的人影,抬起手腕瞥了一眼,裘赴将吸了不到一半的香烟扔到地下用力碾碎,自然地慢慢站起身,不动声色地跟上那条人影。
“裘兄,又见面了。”
“邹兄,你也很准时啊。”
“呵呵,裘兄,做我们这一行,错过一分一秒都可能会坏事!”
“对!邹兄,所以裘某很讨厌不守时的人!”
人影来到公园靠苏州河边的护栏前停下,裘赴来到身边一看,是个穿着深蓝长衫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留着八字胡,但仔细再瞧瞧身型和模糊轮廓,原来竟是乔装的邹愈。不停散步的二人隔着一拳距离轻咬牙齿悄声交谈。
邹愈朝着公园外的两个路过的青年瞥了眼,压低声音:“裘兄,你这么急见我,一定有什么情况。”
裘赴随意地踱了一步,却没有看邹愈一眼,同样压低声音:“是的,有紧急情况!”
邹愈:“好,请讲,不过我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裘赴:“嗯!两个情况,一、日本人在上海有一个秘密组织,代号‘紫阳花’,韦陀和龙虎护民队已经被其控制。天潼路泰安里路口的一个烟纸店是紫阳花的一个秘密监视点,老板张进康是紫阳花成员,已被我除掉!”
“二、虽然并没有啥征兆,但通过种种迹象包括袁兄所说的租界疑案,我怀疑日本人可能近期在上海有一次大的行动或计划。除